沈奚靖抬头看看他,只得走过去坐下:“谢太帝君赐坐。”
柳华然把他跟前那碗茶推到沈奚靖面前,道:“你如今也只能喝这个,没有毒,你放心。”
他难道已经知道?沈奚靖心中凛,不动声色接过那碗茶,却没有喝。
“以前吾总觉得你乖巧听话,才让你做皇上宫侍,没想到,宫里这多人,皇上单单喜欢你这个,为你,甚至把其他人都当摆设,”柳华然边说着,边拿眼睛扫谢燕其,见他面色越来越青,脸上泛起冷笑,继续道,“吾也没见你有多出众,燕其可比你强得多,可惜,他们穆家人都是情种,皇上更是其中典范。”
他这番话说下来,谢燕其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夜里,平时时候,宫里总有许多人在忙忙碌碌,是安静不下来。
可是今天,大白天里,却让沈奚靖觉得仿佛已经永夜。
边楼南走到卧室门口,他没通报,也没敲门,就这直接推开门。
柳华然正坐在他卧房茶桌旁,不紧不慢沏着茶。
他手法很流畅,看便知是大家出身,壶银叶在他手里,仿佛变成最昂贵金散。
沈奚靖心中沉甸甸,他这会儿已经明白,柳华然已经知道他有孩子,也知道穆琛要让他做帝君,但他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满朝文武都力推穆琛亲政情况下,他还要把自己抓来,难道只为这已经快要不属于他权利吗?
“既然知道们穆家人都是情种,那父君大人,你可知先帝喜欢谁呢?”穆琛把推开房门,大步而近。
谢燕其见他这快便来,先是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两三步跑到沈奚靖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锋利匕首,直接便架在沈奚靖脖子上。
那瞬间,穆琛看向谢燕其目光,简直不像在看个活人。
边楼南把他们两个带进去,他自己则退出屋子,合上房门。
屋里三个人个坐着两个站着,谁都没说话。
直到柳华然把泡好茶倒进两个茶碗里,才抬头对沈奚靖道:“怎,做侍君,都不知道给吾请安?”
侍君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沈奚靖面上还是淡淡,听他这话,才微微行礼:“给太帝君请安。”
柳华然冷声声,指指他旁边那个位置,道:“行,吾知你如今身份尊贵,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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