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琛接过,孙笑便低声说起来
听到这个,孙笑心里就放心下来,他想起穆琛刚才说话,又有些犹豫地看向沈奚靖。
穆琛知道他是什意思,伸手握住沈奚靖手,道:“无妨,奚靖是自己人,你且说吧。”
孙笑叹口气,起身往屋里走,不多时捧出个木盒子来。
他把木盒子放到桌上,道:“当年韩主子病时候,宫里正乱,韩主子宫里只有陈岁和小年,那时候小年岁数不大,顶不上用,就帮着韩主子盯好长段时间药,那时候给韩主子瞧病太医正是王大人,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
景泰年乱时候,他爹正病着,穆琛那时候已经快要十岁,对当年事记得很清楚,王太医正专门给他爹看病,他对他印象很深,后来柳华然突然选他做储君,王太医正就在那时候告老还乡,没过多久,他爹病情加重,没几日便过世。
叔,此时不在宫中,坐吧。”
孙笑打小带他,虽然不是圣敬太帝君宫人,但照顾也十分尽心尽力,知道穆琛仁慈宽厚,便浅浅坐在下首凳上,道:“皇上,真是长大,是大人。”
穆琛看他屋里家居摆设都很干净整洁,道:“是啊,日子过得快,孙叔叔,你如今过得如何?”
孙笑忙说:“当年离宫时周主子给小许多钱,这些年小在酒楼里寻个差事,专做面点,日子好过着呢,外面那小子,是小捡来孩子,跟小姓,也有人给小养老送终,皇上不用挂念。”
知道他过得好,穆琛也就放心,道:“那孩子看着倒是机灵,甚好。”
柳华然总以为那时候他看着傻,人也小,不记得这些,但他对前前后后事都清楚得很,所以,当那年周荣轩中毒后醒来,第句跟他说叫他亲自过来找孙笑时候,穆琛就已经明白,他爹并不是病死。
那时候他已经虚长几岁,懂得隐忍,懂得等待最佳时机。
“朕记得他,父君过世前,他辞官告老还乡。”穆琛淡淡道。
孙笑眼眶慢慢红起来,他缓缓打开那木盒子,里面放着个信封。那信封有年头,封面都有些泛黄。
孙笑颤抖着手,从盒子里拿出那信封,双手捧给穆琛。
孙笑偷偷看看沈奚靖,见他坐在旁认真听两人说话,犹豫地问:“皇上,您这个时候出宫,可是为当年事?”
穆琛脸上慢慢冷下来,他说:“许久之前,周父侍病场,那次他告诉朕,说有机会,就来衢州看看你,如今朕终于有机会,便来。”
沈奚靖在朝辞阁做好多年宫人,自知道他身体向很好,只除当年中毒那件事,便再也没有大病过,穆琛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孙笑听,马上担忧起来:“周主子如今身体如何?他身边可有得力人?皇上,您回宫劝劝他,少做些针线活计,他岁数也不小,劳心劳力还不讨好。”
穆琛点头,道:“近些年他好多,没再病,朕年纪长,那位不敢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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