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奚靖听穆琛说文帝最重句话,穆琛平时从来不叫文帝父皇,只说先帝,沈奚靖能从他态度窥见二,但像今天这样明摆着讲出来,倒还是头次。
穆琛深吸口气,见沈奚靖面上有明显忧色,拍拍他头,好半天才说:“罢,跟
沈奚靖听,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原本觉得柳华然只是感情淡薄,却从来没想到,他可以对人爱那多年,然后折腾所有人不得善终。
穆琛继续说道:“后来景泰之乱,和爹躲在水玉宫,那时候爹似乎已经猜到最终结局,他给块手帕,说这东西要好好藏着,最后关头,还要靠它保命。那时候小,不明白爹话是什意思,后来,废帝死,满宫里,只剩个皇子,那时候才发现,留与不留,也都只是柳华然句话事。”
他这样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沈奚靖对景泰那年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穆琛语气里悲伤。
很难得,他回身抱住穆琛,拍拍他后背。
“他那手帕上写得缠绵极,什南宫有佳人,春柳树下立,芳华翩然若,只祈长情顾。虽然年纪小,也大概猜到那是什意思,于是便告诉他,那手帕偷偷藏起来,旦死,那手帕便会直接呈到南宫祈面前,南宫祈与他年少相识,绝对不会认错他字。”
讲到这里,穆琛忍不住冷笑出声:“你真应该看看,当时柳华然是什脸色,说起来,如果不是爹做过他掌衣宫人,给他细致整理过衣物,恐怕也很难发现这条藏在箱子底部手帕,兜兜转转,竟然还是爹曾经宫人经历救命。”
沈奚靖见他情绪有些不稳,便轻声说:“也做过他掌衣宫人,可惜那会儿懒,可从来没想着给他整理衣物,还是父君有远见。”
穆琛很短促地笑声,紧接着说:“可惜那手帕,只救个人命,爹还是在登基之前过世。”
他这样说,沈奚靖也有些难过起来,他们全家也只剩他个人,他记得很清楚,当官兵开始抄家时,他爹把他护在身后,他父亲那时候对他讲,无论怎样,也要好好活下去,当时他不是很明白,直到他们被关进牢中,直到他们流放上虞,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父亲们与哥哥们,他们家老管家、大厨、园丁,看门林爷爷,守夜侍卫们,都早已经死。
沈奚靖又拍拍他背,两个人沉闷好会儿,穆琛才说:“那些年事情,虽然是柳华然因爱生恨,因恨生孽所致,但先帝却也令不敢苟同,就因为柳华然不喜欢他,他祸害宫里多少人?就因为柳华然不给他生孩子,们这些皇子,打小就过得没有父皇样,就连南宫祈那三个皇子,虽然锦衣玉食,但先帝对他们态度,也没见好到哪里去,先帝年少登基,兢兢业业三十六年,做皇帝,他做点毛病都没有,但做人相公与父亲,他真点都不称职,他不配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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