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清见众人都赞他做好,便有些得意,他正待坐下,突然穆琛道:“苏淑人才学出众,这句便道出许多缱绻意境,赏。”
这下,苏容清便更高兴,甚至露出难得笑容。
有他开头,其他宫侍们也开始个接个地作诗,但才学上来看,他们都比苏容清差些,但穆琛不偏不倚,都给赏。
甚至宋瑞也来兴致,做首打油诗,苏容清见全场只有沈奚靖没有说话,心里想他宫人出身,便开口道:“嘉淑人怎只喝茶,也来做首吧。”
沈奚靖许多年不曾碰诗词之类,平素看书也只看话本小说,他或许小时候喜欢这些,但这些年过去,那些诗词歌赋早就引不起他什兴趣,他原本想推掉这事,可抬头看,其他人都带着嘲弄意味看着他,顿时心里难受起来。
赏赏景,你们且都自在些,不用拘束。”
他话音落下,阵春风拂过,四月里天气已经极暖和,御花园里树木都已抽新芽,早春各色花卉竞相绽放,实在美不胜收。
沈奚靖被这景色吸引,他舀起块点心,笑眯眯吃进口里,唔,是桃花馅,清香甜腻,实在好吃。
除他独自在这享受美食,其他宫侍们都你言语同穆琛说话,先是苏容清与皇上说近日讨论那本《治学》已经看完,再是路松言说皇上衣裳真好看,是尚衣局哪个宫人做他也要做身来穿,最后谢燕其道:“景色这般好,不如们来吟诗作对吧。”
沈奚靖口点心噎在喉咙里,他咳嗽两声,见其他人都扭头看他,只得低声道:“今个点心挺好吃。”
他想让自己不把那些嘲弄,轻蔑眼神放进心里,可是曾经他也能在还走不稳时候背出诗句,他也能在年幼时写出让老师表扬大字,他七岁时便能作诗,可那时记忆太遥远,他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做那首诗,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些年,读书识字早就不是他生活全部,或者说,那些笔墨纸张之于他点用处都无。
在上虞时他吃不饱穿不暖,谁还会想着做那狗屁文章。
沈奚靖低下头,他有些粗糙手在袖子里攥成拳头,再抬起头时,他脸上带着浅笑,道:“奚靖没读过书,也没什学问,只能粗粗做句上不台面句
说完,他对苏容清与秦海滨那轻蔑眼神视而不见,自顾喝起茶。
穆琛坐在上面高神莫测看他们,谢燕其偷偷扫眼穆琛,见他没有半点表示,又道:“嘉淑人这提议甚好,们不如用这桃花做诗如何?”
沈奚靖这次淡定,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淡漠,也不能太挑头,于是装出脸好奇样子,盯着谢燕其看。
苏容清听他们这说,突然站起来,他现在园子里转圈,稍后又走回座位上,“啪”地打开他手里折扇:“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①
他只说两句,没再继续,但单这句却韵味悠长,沈奚靖八岁后就没念过书,也觉得这句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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