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沈奚靖这般认真与云秀山讲话,是告诉他自己要做宫侍。
而这次,他看起来更严肃些,云秀山想着肯定事情更严重。
“你讲,表哥听着。”他道。
沈奚靖心里想好多话,但到嘴边又都咽回去,最后只得实话实说:“表哥,昨个皇上与讲,说康亲王世子,康亲王世子他……”
难得,沈奚靖说话有些结巴,云秀山虽然听到“康亲王世子”这几个字心里猛地惊,但面上还是带着笑,他拍拍沈奚靖肩膀:“无妨,直说吧。”
“表哥,你莫取笑,父亲当年可是帝京有名美男子,这样算什。”
云秀山低头笑笑,用衣袖擦擦脸,才抬起头说:“你小时候白白胖胖,倒是更像简叔,不过长大,再穿上这好衣裳,倒是看着像二叔父多些,不说这些,路上过来,看你那大宫人倒是很得力,你这宫里干干净净,衣裳也选得挺好,也便放心些。”
“是,行水自然是不错,以前是宫人所出身,很有套,几个小也都听话,这边人倒是都不错,轻省很多。”沈奚靖也答。
既然沈奚靖说蒋行水是宫人所出身,云秀山就更放心些,他在朝辞阁年头长,自然更得周荣轩与陈岁赏识,知道事情更多,宫人所是哪边,他早就知道。
这个问题揭过不问,云秀山犹豫二,这才开口:“奚靖,你实话与表哥讲,圣上到底待你如何?”
沈奚靖叹口气,道:“康亲王世子,与皇上求你做他侧君。”
终于,沈奚靖还是把话半真半假讲出来,“求做侧君”与“讨到府里”,自然前个更好听些。
云秀山放在沈奚靖肩上手僵住,他好半天才把手收回来,低下头。
他没说话,没表态,沈奚靖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欣喜若狂,但他甚至连,bao跳如雷都没有,沈奚靖心里有些慌,他不知道把话说给云秀山是不是正确,他只看到云秀山日子能好过些,却忘,他到底愿不愿意再去康亲王府那个地方。
沈奚靖小心翼翼
他虽然问含糊,但是沈奚靖倒是听明白,他脸上有些红,但还是大大方方讲:“圣上是个好人,表哥,早说过,给他做宫侍,不亏。”
他讲认真,云秀山也认真盯他看看,颗心总算落到地上。
“唉,别提,这些日子,日日想你过得如何,会儿怕你受委屈,会儿又担心你宫里宫人不得力,有时候大半夜醒来,又害怕皇上欺负你,算不说这些,你以后做主子,见表哥,可得多给表哥点赏银。”云秀山放下心来,开始打趣沈奚靖。
这句话他说平平淡淡,但沈奚靖也知他必没少为自己担心,心里暖,伸手拉住云秀山手,云秀山手与他样,老茧很多,因常要做衣裳,手上还有许多细小针痕。
沈奚靖眼眶热,心里益发坚定起来,他用力拉拉云秀山手,道:“表哥,与你讲个事情,你听,定要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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