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水得令,正想出去与诗语说,没想沈奚靖又叫下他:“行水,上午时两位采人可有来?”
蒋行水点点头,答:“冷主子来得早,他是亲自过来,见您未起,便回去,秦主子是着大宫人来,只问您何时有空。奴才想着明日您便要去太帝君那里请安,想是能碰到秦主子,所以便与他说明日下午来就是。”
“嗯,也好。”沈奚靖点点头,蒋行水做事十分妥帖,基本不用他操心。
因他刚侍寝,当日伙食比前日还要更好些,今天沈奚靖可没那多顾虑,个人吃得很欢,有盘孜然八宝鸭他很喜欢,自己吃半,另半让宫人们尝尝。
很快,便到掌灯时分,般这时安延殿还未来人,那意思便是可以直接休息。
奚靖正摆弄那些书本。
他掩上门,轻手轻脚走到沈奚靖跟前,等他发话。
沈奚靖挑本还未看话本出来,问蒋行水:“行水,你擅针线吗?”
原先沈奚靖还做宫人,云秀山又在身边,所以对这些手艺活都不甚在意,如今他做主子,时常要与其他宫侍礼尚往来,这没点精致荷包书袋便说不过去,可他又实在不会这个,只能抓来蒋行水问。
将行水原本以为多大事,原来只是这个,他本想笑,可又突然想到他手艺活也是极差,只能苦着脸说:“主子,奴才针线可差劲得很,就不要舀出来献丑,倒是诗语,您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可是尚衣局出身,手裁缝功夫十分得,那小子平素惯会偷懒,主子且多使唤他。”
流云去御膳房送碗筷,赶在落宫门之前回到双璧宫,进来就到内室与沈奚靖汇报:“主子,今日皇上政务繁忙,独在锦梁宫安置。”
沈奚靖听,也没太多表示,直接洗漱就寝。
其实打今年开始,穆琛来内宫变少,月勉强能来十日,这中间还有几次是探望太帝君与太侍们,这样算下来,除两个尚未侍寝宫侍,剩下人也不定能月月得见天颜。
沈奚靖到对这个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只要去安延殿时候能用东配殿就行,就像他当初对云秀山说,
相处久后,无人时蒋行水对沈奚靖说话贯直接,沈奚靖也从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原本他们就是条绳上蚂蚱,私底下也绕着三圈讲话,那日子可没法过。
沈奚靖对他宫里人要求不高,能机灵点、贴心点、对他忠心些就行,当然,眼下不仅有个得力大宫人蒋行水,还有同样是吃货流云,有喜欢整治花木三彩,甚至就连不讨喜诗语也都擅针线,沈奚靖这刻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运气很好。
这双璧宫偏僻人少,同住两个宫侍位份都比他低,宫人也很得力,就连后院都能种吃,入宫九年以来,沈奚靖第次觉得日子还是挺舒心。
想到这里,沈奚靖便让蒋行水吩咐诗语,叫他做些吉利讨喜荷包、发带、书袋、手兜等物,布都用上面赏下最好,针线也要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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