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秋其实打第眼就看到沈奚靖脸上伤,不过他在宫里多年,什该问什不该问清楚得很,所以他什都没跟沈奚靖说,只给他介绍些宁祥宫情况。
听云秀山话,祁暮秋也只是笑笑:“行,你们哥俩好久没见,就不打扰,回头再过来跟你讨点心吃。”
云秀山赶紧应,站在原地看祁暮秋走远,才把沈奚靖拉进朝辞阁。
他刚才太高兴,竟然忘记脸上伤,那伤痕看就是被人打,想遮掩已经来不及。
云秀山刚刚带笑嘴角垂下来,温热手指碰碰沈奚靖肿起来脸颊,眼眶又有些泛红。
他偏过头去,不想然沈奚靖看到他难过。
进宫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哭,作为年长哥哥,他必须要坚强起来,给沈奚靖做好表率。
年少时胆小怯懦云秀山已经死,现在他,只是宫里个下等仆役,十四岁束发礼是他自己给自己过得,他没觉得委屈。
子,因为个人正站在门口,满脸笑意看着他。
那是云秀山。
大半年没见,云秀山长得更高些,算起来,他今年有十五。
十五岁云秀山,已经有些青年样子,沈奚靖远远看去,才发觉自己表哥已经是大人。
他束发。
对于他们这些景泰遗孤,旧日风华与繁荣都已不再,那些高门大宅与锦缎衣裳都淹没在尘埃里,留给他们,只有深宫中终日劳作。
事实上,经过那年事情,云秀山早就不怕吃苦与干活,他怕,是不能保护仅剩亲人,就像眼前沈奚靖。
昨天他还高兴于沈奚靖要跟他在处干活,今天看到沈奚靖样子,他又难过起来。
这时候云秀山才意识到,沈奚靖到他这里,并不是简简单单调职,很可能是被锦梁宫下放到宁祥宫,如果真是下放,那他在锦梁宫或许不如他讲那样如意。
想到这里,云秀山向前走两步,把沈奚靖拉到身后,冲祁暮秋笑道:“谢谢祁哥领弟弟过来,下次朝辞阁再做茶点,定多给哥哥包些过去,劳烦祁哥老帮忙。”
在平常大梁人家里,束发是孩子长大成人第道礼,要在家里长辈至亲见证下,由父亲给其束起全部头发,之后,还要去祖宗祠堂祭拜。
以云秀山曾经家世,他束发礼至少要宴请亲朋,他满头黑发也必是由他父亲云尚书亲手所束,他会在父亲与爹亲带领下,走进云氏祠堂拜祖。
可是如今,他们孤身在宫里,亲族俱亡,束发礼头发,恐怕还是自己亲手束上。
想到这里,沈奚靖不由心里紧,也顾不上跟祁暮秋打招呼,便向云秀山跑去。
“表哥。”沈奚靖忽然停下脚步,立在云秀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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