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声音很哑,整个人看上去也很疲惫,十三四岁年纪,却显得格外成熟。
沈奚靖和平喜赶紧给他磕头,因为半张脸都肿,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但沈奚靖却依旧很笃定地说:“回皇上,和平喜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真皇上,天打雷劈,们绝对没说谎。”平喜脸上还有眼泪,看上去别提多可怜。
穆琛突然皱眉,刚才沈奚靖没有抬头,他这才发现,沈奚靖和平喜显然已经挨打。
“你们都说不是你们做
“就是你们两个吧,还敢狡辩。”孙多吉骂句,还想上前再打两下。
“住手!东书房也是你们撒野地方?”
沈奚靖听到这声音出现,不知怎,突然松口气。
穆琛皱着眉头从门外走进来,外面天热,皇帝可能刚刚从慈寿宫回来,此时额头上还有些汗水。
刚听到他声音,苍年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杜多福把书桌后面那柄紫檀雕龙官帽椅搬过来,放到沈奚靖他们前面。
前几年皇帝年纪还小,苍年没有往心里去,可是今天再瞧沈奚靖,长相不是顶尖,但低眉顺眼,眼睛又黑又亮,人也比刚来时胖些,头发没那干黄,有些周正样子。
虽然还是比先帝宫侍们差十万八千里,但是好歹能看。
想到这里,苍年就更拿不定主意。
他知道这事情有蹊跷,可是证据这样明显,反而叫他无从查起。
沈奚靖不知道苍年竟然思量着他跟皇帝关系,只是味哀求:“苍总管,真不是们二人做,们能对着老天爷发誓,但凡说句谎话,天打雷劈。”
沈奚靖抬起头,发现穆琛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来宫里将近三年,这是第次看穆琛变脸色。
苍年取条干净手帕过来,递给穆琛叫他擦擦汗。
穆琛没有接,他定定看着沈奚靖和平喜,目光平静得吓人。
“说吧,”穆琛轻声说,“你们自己说,是不是你们做。”
他态度十分坚定,虽然语气很软哀求不断,但是话里话外,都很坚决,这样毒誓都发,苍年就更加犹豫。
他性格沈奚靖抓得很准,面冷心热,不是个冷酷无情人。
就在这个时候,方安岑突然开口:“苍哥,书房重地,多福向看管甚严,他在锦梁宫这多年,咱们自然信得过,这事跟他是肯定没关系,两个小来宫里也是带路,他们能不能干是回事,为人可是没什毛病,书房里自添他们两个就足足够用,都不用再加人,您可得仔细想清楚。”
听他话,沈奚靖和平喜刚刚放下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虽然看上去他似在替他们开脱,但却暗地提醒苍年,书房只有他们两个打扫,这事肯定是他们所为。
果然,苍年还没说话,孙多吉上来就给他们两个人个巴掌,那声音刺耳得很,沈奚靖只觉得耳边阵嗡嗡声,被他打整个人都歪到边,半张脸瞬间肿起来,丝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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