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给自己“做法”。
对自己说:睡觉睡觉睡大觉,遇到困难睡大觉。
对来说,不管遇到什事,好好睡觉最能治愈。
这是给自己“催眠疗法”。
迷迷糊糊,还真睡着,觉得是因为跟周燃说话实
不过这样也挺好。
把杯子给他:“去给刷。”
周燃放边:“等会再说。”
“不行,洁癖,你现在就去刷。”
“你洁癖个屁!”周燃恼怒起来,“你他妈要是真洁癖,还能让不戴套干你?”
还挺喜欢看他对束手无策样子,就好像真拿捏住他。
其实刚刚话太多,该说不该说,脑子热都说。
不想提,现在终于冷静下来。
说:“是今天整天假,还是就上午啊?”
“你真没去看过医生?”
周燃倒是听话,出去给接杯水。
“凉啊?要喝温水。”
“差不多就得。”周燃没好气地说,“真当自己是祖宗?”
可能也是个贱皮子,他这种态度和说话,竟然觉得舒坦很多。
跟周燃果然还是不适合煽情。
说实话,对现在自己还算是满意——如果周燃没回来而顺利当上经理,那就更满意。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很矛盾,究竟是失望还是满意?
但觉得这两者并不互相冲突。
不觉得自己真能完全不受过去影响好好生活,克服不那些留在身体和心里印记。
但同时又认为当下已经是能拥有最完美人生。
“……你要不要点脸啊?”眼看着俩又要吵起来,“那不是你自己偷偷摸摸没戴吗?”
周燃还想骂,被轰出去。
卧室里就剩下自己,还有周燃愣是没给洗杯子。
有点烦,想到反正今天领导给批假,那就摆烂休息呗。
于是,又躺下。
周燃还在纠结这件事。
没耐心,口气喝完杯子里水。
“周燃,你怎变得这婆婆妈妈?”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周燃似乎认真想下这个问题,然后说:“以前也不知道你是这样啊。”
大笑不止:“咱俩都被对方骗。”
“王八蛋。”说,“都病,你他妈照顾下能怎样?”
“惊恐症?躁郁症?还是什毛病?”周燃说,“看过医生吗?”
“看个屁。”喝口水,理直气壮地说,“讳疾忌医。”
周燃想说什,被打断:“只要你不提那些破事,就能好好过日子,都怪你。”
周燃愤恨地咬咬牙,没骂。
如果周燃不提,可以在大部分时候假装那些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身上,已经练就以第三者视角去看待往事。
可他非要提。
说:“你这人就是欠。”
看出,周燃被说这句,不乐意。
“给倒杯水。”开始支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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