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缓缓睁开眼，用
许久才成功对焦，他把自己
手从晏阑手中抽出来。晏阑立刻将手掌摊开，看苏行用指尖在自己掌心写下
个字。
“本？”晏阑看着他，随即理解，“你爸那个笔记本？”
苏行眨下眼。
晏阑问：“你知道在哪？”
苏行接着在晏阑手中画个箭头。
晏阑这才惊觉此时已经是九月底。个分尸案查半个多月，连着引出十六年前案子，他从邻省出差回来就已经是九月。紧接着乔晨车祸、恒众兴爆炸，苏行在ICU躺五天，转回病房到现在也十多天，九月就这样过去大半。
乔晨：“而且这次分走医疗不是俞江那边来副市长，而是秦副市长。有人如意算盘落空。”
晏阑那不太敏锐政治神经终于搭起来，他无意识地攥下手，说道：“原来这盘棋是这
下。”
“咳……”苏行终于又次发出声音，他似乎是被呛住，又勉强咳下，接着喘几口粗气。
“怎？”晏阑连忙回过身，轻轻抚摸着苏行胸口给他顺气，“醒？哪不舒服？”
他蹭到苏行病房里，坐在旁沙发上说道：“
说老大，小苏就是太累多睡会儿，你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他两天没醒过！”
“知道什叫静养吗？”乔晨说道，“你天天在人家耳边叨叨，他能静得下来吗？这下好，成功给人家叨叨没电吧？”
“你这都什形容词？”晏阑转过身看向乔晨，“之前查那事怎样？”
“没进展，又卡住。”乔晨这个从来都把工作放第位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转移话题，他拿出手机晃晃，“不过咱家大小姐说，没进展就是最好进展。那天中午江局从省厅全身而退，最起码证明吴厅并没有被完全架空，金志浩手遮天日子快要结束。”
“箭海老房子里？”
苏行又写个字。
“后？”晏阑这次没能理解。
苏行叹口气，轻轻张开嘴，晏阑立刻把耳朵凑
苏行闭着眼，只微微动下手，晏阑这才意识到自己直攥着苏行手，大概是刚才那捏弄疼他。
“吵……”苏行轻轻吐出个字。
乔晨强忍着笑，说道：“说什来着，是个人都觉得你吵，赶紧走吧，让小苏踏踏实实休息。”
晏阑恋恋不舍地准备起身，却发现苏行并没有松开他手意思。
“有话要说？”晏阑问。
乔晨顿顿，接着说：“刚才凌堇带来个消息，周建兴被分权。他手里医疗和食药监都被分出去，现在只剩下工商质监这摊。”
“这快？”
乔晨伸出根手指向上指指，意味深长地说：“站错队后果。”
“那这也有点儿太快。”晏阑说道，“七月底时候才有消息说俞江那边空降个副市长分他医疗，怎现在连食药监都分出去？”
乔晨：“老大，再过礼拜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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