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往下查？”苏行问。
“对。”晏阑说，“之前
申请调查薛小玲，上面说在没有确切证据
时候就开始调查红升医药，社会影响不好，
直不给批。这种冠冕堂皇理由谁说都没问题，但偏偏是金厅说。现在他在你爸那件事上不清不楚，他说其他话也得打个问号
。”
“金厅只是副厅长，他上面还有吴厅，难道吴厅也？”
晏阑轻轻摇头，压低声音说：“不是。这几年金厅已经快把吴厅架空，他们上面互相博弈站队，还牵扯着市委很多关系在里面，所以非常乱。”
“那你……？”
苏行从茶几下面拿出张白纸，首先在左侧写下“恒众兴”三个字，接着从恒众兴引出几条线，分别写下方宗宇、何浩明、蒋虎和曹金宝名字，然后说道：“这次丁义和张格可以暂时放在边，他们虽然有关系，但关联并不大，在何浩明交代出来受害者里面，最值得注意是这个杨灵昌，按照何浩明交代和后面发生事情，杨灵昌是那种‘必须得死’，所以在击未中半年之后又来起车祸。”
晏阑点下头，苏行在杨灵昌名字后面写下“瑞达生物”四个字，接着分析道：“杨灵昌曾经是瑞达生物研发部主管，他死之后瑞达生物路走高，很快就拿下芬太尼生产批文。在他之前是方宗宇，当年杀害唐倩倩是科大化学系学生，而她导师……”
晏阑拿起笔在唐倩倩名字旁写下个新人名，说：“她导师叫齐铭，是瑞达生物研发部总监。”
“那这条线也通。”苏行把齐铭名字和瑞达生物也连在起，“剩下两个是还不确定，就是冯阿姨和爸这两起车祸，这俩先写在下面。”
苏行把冯颖名字对应写在蒋虎后面，然后又将黄新写在冯颖后面：“冯阿姨死跟举报肯定是有关系，因为牵扯芬太尼，所以怀疑她举报对象黄新也在这条线里面，只是暂时不清楚黄新和瑞达生物之间关系。”
“？”晏阑敲下苏行头顶，“就查案子，他们随便怎
玩跟都没关系
“接下来是你爸事。”
“对。”苏行接着在纸上写，“爸是被贾昭和曹金宝起设计意外，但是他跟冯阿姨并没有什联系，这个可以确定。因为那时候妈已经去世，冯阿姨跟爸没有联系必要，而且陆叔叔也说那段时间冯阿姨跟爸没有沟通过，所以这条线还没接通。”
“别忘还有它。”晏阑拿起笔在这几条线下面写下“红升医药”四个字，“红升医药相当于瑞达生物亲爹，而恒众兴创始人肖鹏飞曾经是薛小玲司机。”
“那这样就多种可能。”苏行说着就在黄新和红升医药之间画条虚线，并且打上问号，“黄新有可能跟瑞达生物有关系，也有可能跟红升医药有关系。”
晏阑盯着那张纸思索片刻，说道：“们要换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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