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水声持续近半个小时才结束,氤氲水汽混合着沐浴露清香飘飘忽忽地从门缝中钻出来。苏行头顶着毛巾,在门口地垫上蹭下拖鞋底水,径直往卧室走去。晏阑声音从身后客厅传来:“你平常在家都不穿衣服吗?”
苏行动作顿,把毛巾抓下来搭在肩
苏行用力地点下头:“保证会克制自己。”
晏阑说:“之前你说小时候跟人打架,心底里有点儿阴暗面,还觉得没那严重。今天算是真见识到什叫要杀人眼神,你太吓人。”
“当时失控。”苏行说道,“可是换作是你,你不会崩溃吗?举个不恰当例子,如果你知道你妈是被人害死,你会怎样?”
“?”晏阑偏着头想想,“那得看当时身上有没有枪。”
苏行:“……”
仇大恨。”
“当年事,你还记得多少?”晏阑斟酌着措辞问道,“那天晚上你爸临出门时候有什不同往常行为吗?或者说过什话?”
苏行轻轻摇头:“不记得。当年师父和负责办案警察就问过,但是什都不记得。而且人记忆是会自动修正,所以现在就算回忆起什也不定就是真,很有可能是在自己理顺逻辑过程中修正记忆。这个你应该更解,重大事故幸存者和目击者往往会出现记忆偏差,有时甚至会误导你们破案。”
“知道。”晏阑轻轻叹口气,试探着问,“那你知道你爸那段时间在查什案子吗?”
“不清楚。那个时候才八岁,他不会跟说工作上事情。而且因为李婉琴原因,那会儿爸基本只是回家睡个觉。”
“开玩笑!”晏阑搂住苏行,“怎可能随便开枪?又不是魏屹然那货。不过你说对,如果是话,不定会比你好到哪去。骨肉至亲血浓于水,旁人再怎安慰对当事人来说都是无用,你那话怎说来着?这世上根本没有什感同身受,对吧?”
苏行轻轻点下头。
晏阑说:“今天事情爸替你拦住,但是你还得做个样子,写份检讨,不多,800字就行。不用当众读,也不放进档案,就给现场其他人个交代,在公示栏里挂礼拜。”
“知道。”苏行站起来说道,“先去洗个澡。”
“好。”
晏阑说:“们暂时还不知道你爸那晚为什突然开车进山,但觉得他进山原因应该是破案关键,所以如果你能想起什,或者找到什东西,定要第时间交给。”
“明白。”苏行抬起眼直视着晏阑,轻声说道,“领导,有个请求。”
“什?”
“如果真找到幕后人,你们抓捕时候带上。”
“抓捕现场会很危险。”晏阑本能地要拒绝,但在对上苏行那双炽热眼睛之后还是松口,“带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你今天差点儿就把曹金宝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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