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帮他?”
“他儿子是抓进去。”晏阑说,“他儿子叫齐海,当年把上门收保护费恶霸给捅,虽然收保护费那人后来也进去,但他也是故意伤人,们给他争取最大减刑,却因为正好赶上严打,再加上他那刀直接把人脾脏给戳破,伤情鉴定
苏行笑下,指着两个人桌上最后串羊肉串问:“谁?”
晏阑伸出手:“赢吃。”
这种近十年没做过举动让晏阑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跟苏行在起时候,总能让他回到自己二十冒头年纪。
苏行却没有伸手,他扒拉着两个人面前竹签说道:“点都是双数,就是你少吃串。”
“把花生都吃。”
男子标枪二级运动员标准是51米,晏阑看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个数字,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练过?”
“练过几天,后来就没去。”
“为什?不喜欢训练?”
“懒。”
“……”
,便打算招呼老齐再上瓶。
苏行:“不用晏队,够。”
“瓶就够?”
“本来也喝不多少,就是心里堵得慌。胃里满,心里就不堵。”
“不喝也挺好。”晏阑抬起眼角看眼苏行。苏行穿着早上那件黑色T恤,身后昏黄灯光打在他后背上,给他镶上层说不出柔和滤镜,微长头发耷拉在眉梢处,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眉眼轮廓。他们俩人都是身高腿长,狭小桌下空间不够两个人放,他们默契地将腿错开,此时苏行左腿在桌下,脚收回到椅子下,而右腿则稍稍撇向桌外,看起来随意且自如。
“还把毛豆都吃呢。”
“花生比毛豆大,占地儿。”
“啤酒更占地儿,不管,你少吃串,就是你。”
晏阑笑着把那串羊肉串吃完,然后掏出五百块钱压在盘子下面,说道:“走吧。””这贵?!”
“没有,贴补老齐。”晏阑拉着苏行快速走入人群,“他儿子在服刑,老伴每周透析,就靠他这点儿收入撑着,能帮就帮把。”
苏行抬起头来看着晏阑道:“觉得你在笑。”
“没有。”
“你就是在笑。”
“真没有。”晏阑说,“是在庆幸,你要是真去练标枪,咱们市局就少名优秀法医。”
其实晏阑想说是:如果你真去练标枪,可能就错过你。
他说他不喜欢社交,不喜欢活人,却也能和这样环境融合得非常好。晏阑突然有种没来由自信,他觉得哪怕苏行真是个刺猬,也会把柔软腹部展现给自己。
“……苏行?”
“嗯?”
晏阑心里有种冲动,他想问问苏行,你此刻有没有觉得其实这样有烟火气生活很好,哪怕只有点点?但他张张口,却只是说句完全不相干话:“你瓶子扔得还挺准。”
苏行似乎是没想到晏阑会突然说起这个,他眨几下眼才回答道:“标枪能扔50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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