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要保密，
没跟睿哥说。”苏行喘
几口气便站起来，“睿哥他们还得忙
阵，先回去尸检。”
“让乔晨带你回去。”
“不……”苏行本能地想拒绝，却在对上晏阑眼神
“知道。你这开过光
嘴就别说话。”
————要是炸就不好。
苏行果然不再出声，和晏阑起把尸体放到旁早已准备好尸袋之中。
在尸体被安全送上车之后，苏行骤然松口气，他摘下防毒面具，走到另辆警车后面来回翻找，就在此时，晏阑递上瓶已经拧开矿泉水。
“谢谢。”苏行接过水瓶，顺势坐在敞开后备箱边缘，“这人很有可能是你们要找人。”
“……呕……”
苏行转头看眼晏阑，那眼神意思是：你看说对吧！
晏阑终于也忍耐不住这种气味，往后退几步。
如果说之前徐絮家冰箱只是嗅觉上冲击，那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就是从视觉到嗅觉双重刺激。尸体成站立状被砖块固定在墙上，面部已经成黑紫色，皮肤和肌肉组织溃烂，身上有大片成团白色蝇蛆。组织液和尸水混合着刚才拆墙时散落砖石碎渣，慢慢地滴落到地上。
苏行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尸水走到尸体前面开始初步尸检。防毒面具对这种极具穿透力气味只有很有限阻隔作用，走得越近味道越冲，在这种时候其他人可以躲可以跑，但是作为法医苏行绝对不能躲。
“谁？”
“那个张氏私房菜老板。”苏行喝口水继续说，“死者面部特征和画像上人很像，左臂也有大片文身。如果真是他，那孟建广话可信度又高几分。而且这房间和孟建广描述情况差不多。”
“你什时候看见？”
“你今早路上给看啊？”苏行莫名其妙地看向晏阑，“这快就忘？你不是说你记性很好吗？”
晏阑这才想起来早起上班路上他确实把事情跟苏行说，他神色如常地说道：“以为那里边没有画像。”
“目测身高175左右，年龄30到40岁之间。体表无明显外伤，尸斑沉积于足部……”苏行将尸体稍稍挪动下，“……和背部，推测死后曾经被搬动过。眼睑无出血，口鼻脖颈处无明显伤痕，初步排除外伤和机械性窒息死亡。具体死亡原因要解剖后才知道，先————”
苏行原本想说先抬回去，但是转头发现周围个人都没有，离他最近孙铭睿和郭俊杰虽然还在警戒线以内，但也都紧贴着警戒线，似乎被气味熏得已经无法挪动。而外边辅警在刚才就已经跑到不知道有多远之外，反正这个味道正常人都避之不及，也不会有人前来围观。
苏行托下防毒面具：“至少来个人跟把尸体抬出来吧？”
孙铭睿和郭俊杰对视眼，谁也不愿意先迈步，晏阑在这时抬起警戒线走到苏行身边：“来吧。”
“慢点，别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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