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推门进入解剖室,对苏行说道:“不出声打扰你,你可以当是个死人。”
苏行回头看他眼,然后指指旁边桌子上水杯说道:“新接,没喝过。”
不知是因为解剖室温度偏低,还是因为苏行心无旁骛工作时候让人觉得舒服,晏阑没用多久就冷静下来,他轻轻拿过水杯喝口。
苏行在这时说:“喝完再给接杯,谢谢。”
“对不起,又打扰你尸检。”
先跟着们起。至于西区分局事情,就麻烦省厅领导们再多操操心。”
刘毅看眼在乔晨身后低着头刘青源,哼声,说道:“好好查你们案子,不该管别瞎管!还有晏阑你之前说监控事情也不要管,省厅有省厅安排。”
“好领导!”乔晨拉着个即将爆炸火药桶和个委屈得下秒就能哭出来受气包飞快地走出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刘青源就转身面对着墙壁不出声,半晌才轻轻吸下鼻子。乔晨拍拍他肩膀:“没事,你爸也没骂你,你是服从领导安排,就算真有事也轮不到你受罚,有和晏阑给你顶着。”
刘青源低着头哽咽道:“从小到大在他面前总犯错,不想给他丢脸,可好像就是做不到他满意样子……”
“没事。”苏行直起身拍拍自己腰,“正好,晏队帮想想,有什东西能同时均匀地给后背造成对称压痕?”
“长什样?”
苏行指着尸体后背说:“这几个压痕,应该是个对称东西,但实在想不出来。”
晏阑走到解剖台旁边,用手在尸体上方悬空比划下,然后插着手退到旁说道:“有个很荒谬想法,你想不想听?”
苏行:“有总比没有
晏阑脸色非常难看,他勉强抬起手拍拍刘青源,什都没说,转身向楼道另侧走去。
乔晨在他身后说道:“晏阑,你冷静点儿!”
晏阑把手举过头顶左右晃几下,意思是不用担心。
乔晨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刘副局是个工作狂,没案子时候他都很少准时下班回家,按照刘青源刚才说,刘副局难得在家时候恐怕也是严厉责骂多过温柔陪伴。他肯定是个好领导好警察,但却不是个好父亲。而有个把警察这个职业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父亲是什感觉,大概没有人比晏阑更懂。
晏阑这前半辈子直在跟自己父亲较劲,哪怕他自己当警察,哪怕他现在非常明白当年父亲离开时候不得已,他也还是无法原谅父亲在他成长过程中缺失。在他看来,个不称职父亲是没有资格教训自己孩子,更何况刘副局教训刘青源仅仅是为避嫌。就因为个无法选择亲缘关系就要委屈自己孩子,这毫无道理可言。晏阑打心底里尊重刘副局,他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跟刘副局争吵,他心疼刘青源,但也说不出更多安慰话。口气憋在胸口,顶得他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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