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视觉还未从迷离恢复至清晰,楚愿意识陡然尖锐,他发觉自己双手被人背到背后绑得死紧,四肢同样不得动弹,应当绑是死结。
不给他机会,有人上前步,俯下身来,掐紧他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掰碎他骨头。
楚愿还喘着气,发丝和薄衫都湿沉下来,他仰躺着,侧过脸望见两年没见昔日友人。
那人支腿曲着,另只腿膝盖着地,两年不见,眼线勾得更为妖异,脑后还挽个发髻,插流坠簪花,笑吟吟地瞧着他,绺鬓发自耳边垂落,说话声线也更尖利,再找不出以前影子,
“若玉,你叫好找呢,这
“还是晒,”楚愿手遮在面孔上,另只手收拾他木制家伙们,自言自语道:“要是能住水里就好。”
帝君要是不出去,叫帝君抱着他钓鱼也会舒服些,毕竟帝君体温低。虽然冬日他怕冷,但是入夏后天气燥热不堪,他体温实在过热。
最近尤其热得慌。
帝君给他盘发,露出后颈散热,换轻透薄衫,虽说正儿八经系腰带,但是仍然,bao露,两个人共处室容易擦枪走火,不过凉快是确实凉快。
日光勃发,葱茏树木成群环绕在湖边,绿湖碧波荡漾,楚愿垂钓会儿,暖阳晒在头顶,说热,没过会儿却打起瞌睡来。
【那时他不察。现下才明白,什叫天谴。】
申月,暑气正盛,雨水连绵。
山间那眼深不见底湖是楚愿垂钓去处,湖通过山谷凹陷处与山外河水相连,因着不绝山雨和上游淌来水,更显幽深。
湖面不浮荷花,仅有水草根植在湖底,日光折射下,湖泊中草色泛滥,水面也由蓝转深青,眼往下,除却绿得瘆人水藻,再窥不见底部。
但是楚愿自从来这荒山,好歹在这儿垂钓两载有余,当然知道下面有最贪吃莹白鱼,咬住鱼钩不放松,扑棱着尾巴就被钓上岸。
他眼眸微阖,衣袂沾染深褐尘土,头止不住地点。
昨夜荒唐到天亮,晚来疲惫不断上涌,他丢杆子,决计在湖边绿地凑合睡觉。
青年呼吸平缓,陷入酣畅梦境中难以自拔,梦境中条手腕粗细巨蟒缠住他身子,巨蟒吐出蛇信,发出古怪笑声,还会说人话。
楚愿百般挣扎都没能逃脱桎梏。
“叫不醒?泼水。”梦境与现实交错,在桶凉水泼到他脸上时重叠,水沿着鼻腔、耳廓刺痛感官,激荡出生理性难受,楚愿拼命咳嗽,双眼恍惚。
楚愿在这儿打发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
日子稀松平常,长生帝君也被安稳两年打消顾虑,经过楚愿本人苦口婆心,吹枕边风,卖身求荣等诸多计谋,终于反水。
双方达成共识:楚愿可以出山洞钓鱼。
大多数时候两人都待在起,他钓鱼,帝君帮他放生。
只是今日逢月初,帝君惯例采买日,他依旧不许楚愿出山,楚愿便孑然身来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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