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逍遥散仙摇头晃脑，不着调地将手指转
圈，最后指向自己：“
。”
从回忆中抽离，楚愿笑着说：“道听途说罢，但觉得当然还是要去趟五毒。”
沈斐之俨然已经变成无毒之行
反对派，他正要说话，青年把捂住他嘴，另只手伸出食指抵在自己薄唇前，“嘘——”
沈斐之听话地闭嘴，楚愿凑过去在听话师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缓缓道：“师兄本可以直接带去五毒，却不惜封印神魄记忆陪从昆仑到皇宫。等盼，不曾有半分怨怼。如何能不去呢？夙愿已，现在身轻。”
青年笑靥在黑暗中依旧耀眼，即便是被搂在怀中人，依然如身在高处，于莽榛星群中俯瞰众生。几千万年前那个能让星辰为之垂落无极在此时与他无限重叠，他们虽有记忆之差，却近乎完全相同。
贪、嗔、痴、慢、疑而得名，是世间唯座聚集天地五毒幻象山。入五毒山者会在他所经五毒中走遭，倘若此人堪不破五毒，意孤行沉溺幻象，耽于个中情愫难以抽身便会葬身于此。若是此人走出五毒山，则会得道成仙。”
青年稍微停顿，最后道：“凡人、魔物、妖物听说可凭五毒山步登天，喜不自胜。无例外，他们肉身魂魄都成为五毒山下亡魂，在五毒中永世徘徊不醒。
沈斐之愣住，指尖穿过楚愿散在寝衣前墨丝，“小愿……是如何得知？”
据他所知，便是昆仑山典籍也从未见过记载五毒山。
楚愿想起那日，他与师兄出宫游玩，沈斐之替他去买点心，他坐在酒肆听个形神潇洒蒲扇友人大谈阔谈，讲便是师兄之前说可以改变王朝气运五毒山。
“太，天涯海角，都陪你去。”楚愿温柔道。
他温柔能划破最坚硬星辰，让最冷漠人都为之流泪。
所以沈斐之流泪，他不是第次落泪，但是他千千万万眼泪只为楚愿而流。
那日恰逢端午，他赠那人杯雄黄酒，那兄台凝神看他好会儿，摇扇大笑，拍着他肩，好久说：“好久未见啊，当真是你。”
他当时以为这人撒癔症，顺着人意思，忽地听这自称逍遥散仙人对他说：“你会去五毒。”
“洗耳恭听。”楚愿只觉有些意思，举起另杯酒和这人干杯。
逍遥散仙举起他送雄黄酒，饮而尽，以衣袖抹嘴，对他笑着说：“你且放心去，这世上总有人去过出来。”
“谁？”楚愿稀奇道，这五毒山这般凶险，就连无情道修士去十有八九也生遇不测，世间还有谁去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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