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再说,宫里宫外情况你也知晓,走不开。”楚愿弯着眼睛开玩笑,“要真有那天,也得先选好太子才是。”
生该是生不出来,选总能选个。
去那九死生挂地,进去容易出去难,他怎也要找到值得托付江山人选才能走。
沈斐之便不再提这事儿,他帮楚愿脱掉外衬,唠家常样漫不经心地对他说:“还有黄裕那件事,师兄也可以帮你。”
要说楚愿刚刚只是愣,现下便是瞬间神经紧绷,想起昆仑山无故崩塌,昆仑门满门惨死事情。
不动强上千百倍。
他刚坐在软塌铺上,沈斐之忽地开个话匣子,“你们方才说王朝气运,倒是知道个办法。”
楚愿倒是知道他和别人在离沈斐之那近距离聊什都会被他知道,这也无所谓,沈斐之不会害他就是,只是他也不知道沈斐之会向他提起这件事。
于是他明显地愣,笑笑,也不深入话题:“是吗?”
楚愿自始至终没有向沈斐之提过这事儿有个原因就是沈斐之从小接受观念应该都是不干涉凡间星半点说法,楚愿不抱任何人为他改变自己希望,也懒得花时间求人。
他不禁沉默,谈及昆仑门,他早就忘却所遭受冷眼和疼痛,只是又想起为他炼制驱寒丹何钦和他偷偷恋慕六师姐。
楚愿很不愿意相信沈斐之杀他们其中任何个,如果是真,他……他会愿意相信他师兄真入魔。
这很混账,可是你若是让楚愿说句公道话,他偏要说,情爱是件很混账事情,战争是件很混账事情,君臣是件很混账事情。以此类推,很多事情数不胜数,你早就不能用理智衡量,用感情清数。
他偏要说,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很混账事情。
求人是下下法。
“五毒山下镇个上古法器,相传是名不见经传无极帝君天生赋有,神通广大,倘若拥有这法器,可以实现自己最强烈欲望。”沈斐之看着他,说故事也语调平平,毫无起伏,“据说通往五毒山路艰难险阻,大罗神仙也会法力失灵。”
就是这普通地叙述自己见闻,还是叫楚愿感到丝不对劲,沈斐之不至于撒谎,他对自己从不说谎,可问题就在这儿。
沈斐之恍如在讲件亲历事情,但他又确实在昆仑门前直在沉渊潭做自己天骄之子,不该去过这种鬼地方。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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