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看他平日净穿白衣,换红嫁衣倒是新鲜,没忍住从上到下多瞧两眼,往红盖头那瞧时候突然尾椎骨往上阵战栗,总觉得自己才是被盯上那个,挪开眼不看,这种感觉反而愈发强烈,屡试不爽。
怎弄得跟他像根肉骨头样,昨晚抱着他亲来亲去,闹得他醉酒都硬是醒,让他自己闹,他要睡觉,沈斐之就静静看他半宿,这还没看够啊……楚愿腹诽。
钟鸣乐起,仪仗出太和门,使节毕恭毕敬盛放金册,对立于汉白玉阶下沈斐之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仙门沈氏长子,钟灵毓秀,怀才抱器,温良恭俭,雍容大雅,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皇后,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沈斐之三叩三跪接旨,起身时便成楚愿名正言顺眷侣,大晋皇后。
上三个阶梯,沈斐之没有任何人搀扶,但他仍然行动自如,看便知隔物也可视物。
大腿,他好像无形中听见半空中正在下落麒麟和凤凰交谈内容。
凤凰神情倨傲,狭长眼眸目空切,“你叫声太难听太吓人,帝君叫都不让你叫,现在你毫无用处,像匹马,反正就是畜生。”
麒麟身上挂着喜庆绣球,稳稳当当地将花轿停在殿前指定空位,皮笑肉不笑回敬道:“你说话小心点,你缩小后不过是只破会发光鸟,能被脚踩死。”
不错,很疼,不是在做梦,楚愿注视着群鸟将几百车嫁妆整齐摞在皇宫内,齐齐落在乾清宫飞檐角上,花轿甫落地,凤凰长鸣声,飞檐角上群鸟纷纷应和,在空中起舞着飞离,而那麒麟竟是直白地瞧他眼,飞升离去,复又转头看他眼。
楚愿不动声色地朝麒麟笑笑,那麒麟竟像是受到鼓舞,发出震碎五岳般雷霆吼声,殿堂光彻万里,竟是被这瑞兽心中祝福,能驱邪消祟,保佑平安。
楚愿还是从位上起身将人牵着,然后便被自己皇后顺理成章揩油。
沈斐之利用宽大袖口遮住两人交握手,反手捉住他手,用稍显冰凉指腹遍遍磨蹭他手心,在指节根部暧昧地打转。
楚愿不能当众告诫他只好放任沈斐
群臣寂然,心中自有衡量,这沈公子铁定是个大人物,那长孙尚书则像只斗胜铁公鸡扬眉吐气,花白眉梢都趾高气扬起来。
“吉时已到!”槐公公捏着细嗓拖长声音喊,只见御剑飞行之首中年男子剑势收,行至凤舆前将盖着红盖头皇后迎出来,虚虚扶着他,越过红毡迈向正殿中央。
封后大典协同大婚同操办,免去诸多繁缛礼节,故皇后不以真面目视人,九龙四凤冠与清丽冷淡面容掩盖在上好红绸下。红绛罗对襟霞披服则显得他金枝玉叶贵不可言,手腕处伸出截肌肤如玉,却叫人生不出歹念。
毕竟这是个握剑手。
这沈公子来头大不说,还如罗刹,上次将御膳房哥俩吓得屁滚尿流事穿得满皇城风风雨雨雨雨风风,谁见都要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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