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心情不错,将最后枚
楚愿然,这便是顾沉绪不愿他下山,还处处躲他原因。
顾沉绪年过三十,仍旧天真如初,楚愿心想,老国师功劳簿上得再添笔,他问顾沉绪:“气运是否妨碍再夺江山?”
顾沉绪变脸色,垂下视线愧疚道:“尽管殿下夺回江山,王朝气运最多撑六年,此后或天灾或人祸,均能断送王朝前途。”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楚愿问。
“臣……臣不知。”顾沉绪接着走棋。
顾沉绪接着下棋,逼得顾沉绪心浮气躁,他捋起宽袖,悬腕在白棋中挑个像样走,棋子甫触及玛瑙棋盘,落半沉闷响声,顾沉绪鬓发湿漉,后背也在雪日里因长时间高度紧张汗津津,他抬起头,鼓足勇气道:“殿下,臣斗胆向您坦白二。”
楚愿披散墨发在微风中轻飘,他骨相生得极好,长开前多随生母长相,眉目柔和有灵性,如今倒更有先皇风范,眉宇不掩英气,眼睫颤动间裹挟几丝大病初愈者若有似无脆弱感,他轻笑声,道:“又不会杀你头,你怕作甚?”
顾沉绪试探道:“殿下在昆仑多年,可还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套?可还认为家父故弄玄虚?”
楚愿把玩棋子动作停下,和顾沉绪四目相对,眼含歉意:“当年是见识短浅,不胜惭愧,抱歉良深。”
顾沉绪安下心来,石桌下他手心相合对搓几番,终于娓娓道来:“当年皇后娘娘闹难产事,家父私下告诉此事蹊跷,后来经家父卜卦推测,他发现娘娘并非招厉鬼,而只因腹中胎儿有异。”
楚愿处之泰然,毫不慌乱,“那便是有。”
顾沉绪颔首,不管到底有无法子,殿下肯定模样让他先信三分,他蹙眉问点别:“您在昆仑究竟为何受重伤?”
楚愿勾勾唇角,见气氛过于沉重,打趣道:“关心啊?古书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将那人折磨二不是?受伤只能说明是天选之子,对否?”
顾沉绪红脸,嗫嚅着说对。
云销大半,日光照得湖心腾起雾气,乍看恍若缥缈仙境。
他嘴巴张合间呵出白气,顾沉绪左右看看,小声说:“那是个死胎,且是阎罗王亲选下任地府殿主。”
湖风渐小,云层后日光乍露,湖心亭静成幅山水画。
棋局仍在继续,顾沉绪接着道:“娘娘荣宠六宫,母仪天下,陛下疼爱娘娘,叫家父拿出主意,大小俱要保全。家父深畏触怒阎王,却又怕连累族人受无妄之灾,只得悄悄施法,以王朝气运换取娘娘和地府小殿主性命。家父未曾想过这换便断送王朝性命。”
楚愿若有所思,赶在顾沉绪激动地要给他下跪磕头前打断他情绪上头:“接着说。”
顾沉绪牙关紧合,稳住自己情绪,道:“家父铸下如此大错,害楚家江山尽失,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臣愿以己之力偿还家父所有罪过,让殿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直接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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