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量下。”奶奶甩着体温计过来。
“刚量过,退。”郁侃扶着奶奶坐下,陪她看电视。
坐得板正板正。
他忽然想起来他跟许恣可能亲过次,初中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抽张过火牌,牌面写火辣辣,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他侧过身,仗着别人看不见,在许恣身侧借位摆动作,后面闹事同学伸出无影手,他两就撞在块,磕破皮儿还流血,凄惨又无语,从那以后他们两都没有参与
网上有人说,检测你是不是喜欢个人,看你想不想亲他就知道。
郁侃深受当代网络荼毒,其实已经不太相信这些不知道来源东西,然而关键时刻他别无可选,病急乱投医,半梦半醒时候默默在脑海勾勒许恣模样。
这个过程只进行到百分之零点零,郁侃就终止。
网上还流行说,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
郁侃深感愧疚和无奈,强制性掉线睡过去。
猫:“……”
它抖尾巴,转身扒拉门板,虽然也是只曾经浪迹过天涯猫,但也矜贵地不乐意吹秋风。
奶奶满屋子走圈才找到门口,还回头指责爷爷:“就是给风吹倒,还送出去吹风!”
外面有卖豆花大爷路过,郁侃精神抖擞地去买几碗。
烧是退,感冒还缠缠绵绵跟着,只是比发烧之前好受很多。
假期第天,郁侃睡睡醒醒混过去,到晚上终于感觉气顺些儿。
“过来。”他指着小猫。
“喵!”
郁侃蹲下去,捏着猫后颈把它放到门外:“快点去。”
猫在门口转圈,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抬头跟郁侃对峙。
然后毫不意外地梦见许恣。但是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梦见许恣在跟团黑雾接吻。
做梦时候在他视角看黑雾能具体到人形和样貌,黑雾还跟他挑眉毛。
奶奶当时掐他脸强行叫醒他:“干什啦,睡个觉咨牙俫嘴,重新睡……”
郁侃捂着脸缩回去,看见奶奶拿个大蒜摆在他床头:“……”
现在回想,黑雾是男是女不记得,是不是人都不知道,那股子砸碎水缸还要默默把碎片埋起来憋闷感倒是记忆犹新。
郁侃拿拖把,整个屋子拖遍,完还兴致冲冲写完张试卷。
睡得太饱导致精力过剩,病半死不活时那点念头就被无限放大。
郁侃有点儿不可置信。
他后来还醒过很多次,睡醒时间只供吃个饭喝个水上个厕所,脑子是混沌,稍微清醒,就想起来这茬,他想可能是脑子烧坏才有这种莫名其妙想法。
喜欢许恣实在是件值得深思熟虑事儿。
爷爷看不下去,从后面捏住郁侃脖子把他并送出门:“房高人天天赖赖唧唧,就会欺负小不点。”
人猫坐在门口,阵风过来,双双抖毛。
“你看,”郁侃说,“对面住着你干爹。”
猫:“……喵?”
郁侃扶额:“不就让你过去看眼你干爹在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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