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却在认真听着那仆役话,不时微笑着点头。等仆役说完,他又问,
“琦儿在学堂曾淘气不曾?”
“那自然是不曾淘气!当然,年幼公子们在处,活泼些是有。但徐公子最有分寸,并不是那种粗鄙不懂事孩子。”
仆役回答,又小心翼翼问道,
“您是徐公子在府上业师?也不知该怎称呼,真是失礼。”
他手掌翻,又是番景象在杜玉章眼前上演。那偏位娘娘如有若无话语飘荡着,
“……又或者,你与张煜样。你所谓笃信,根本也不是真笃信。等到真实证据就摆在面前,那份笃信其实也不堪击。”
——什证据?
杜玉章想要问,但他却没听到自己声音。反而耳边传来个男人高昂声音,带些讨好意味。
“不愧是徐大人家公子,果然聪慧过人!在学堂里谁不说徐公子学问品性都是极好!连先生也是赞不绝口,这次护送徐公子回来,也是讨个巧宗——等日后徐公子高中状元时候,也可以跟着自夸番,说咱们得新科状元郎啊,小时候还曾护送他回过家呢!”
是假。既然是假,就总有,bao露天——纸包不住火。”
“是?”
“当然。”
那偏位娘娘只手勾住杜玉章肩膀,两根细细长长手指托起他脸。他双眼睛在杜玉章面上扫来扫去,仔细端详番。
“有血有肉,活泼生生。许久未曾见你这样子,真好。”
张煜气质本来就风流蕴藉,此刻又是男装。他又坐在正位上,若不是家中主人,就只能是受人尊重宿儒且正给这家里弟子启蒙,才可能有此礼遇。故此那仆役有这问。
张煜笑笑,道,
“是徐大人好友。平时也会帮着教导徐公子与女公子。”
那是个穿着仆役衣服男人,满脸堆笑,口齿却很伶俐。听他口气,是徐宁与张煜小公子在学堂读书,到节庆时候这人将他送回家来。
想起正位娘娘传说和方才幻境中所见,杜玉章心下自然明白:这个小公子,只怕就是那对“娘娘送子”传说里对儿女……也是那女人腹中孩子。
……更是方才偏位娘娘所暗示,有着徐宁血脉孩子。
徐宁与张煜都在座。张煜比之之前越发瘦弱,但气色却还好。徐宁脸不情愿,似乎对那孩子情况根本半点不关心,连听都不愿听句。但他还是到场,不知道为什。
仆役说话时候,徐宁根本没看他眼,只管偏头看着张煜。他眉头微蹙,不知在不高兴些什。
杜玉章沉默着,把将他手挥开。
“你想说什,快些说完。然后让宁哥哥回来,要和他走。”
那句“宁哥哥”出,偏位娘娘眸子明显颤动下。杜玉章注意到,却不动声色。
偏位娘娘也很快恢复微笑。
“别急。接着看就是。却不知你看下去之后,还有没有这份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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