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然垂下眼睛。
“当初顾大人和杨大人都对
说过，似乎你有意向要去吏部尚书衙门。不过那
年，吏部只要名进士。”
“你原本想要去吏部？因为听说想去，怕抢
位置，所以才改主意，去翰林苑……？”
韩渊因为发烧，头脑转得比平时慢些。他自言自语，
“不对啊。若是你话，老师他说句话，不会有人不给面子。吏部年多收几个人，也不是什
大事。不过吏部尚书衙门，是老师看中地方，从开始就没想去。牵扯人太多，群群纠缠复杂人际关系里面，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那时候没有实绩，根基不稳，不想掺和那些。”
“……还好。”
“们快到。”
“嗯。”
“韩渊。”
“嗯？”
“因为松口气啊。”
“……”
“皎然，你知道吗？去西域之后，心里总在担心你。只怕你太委屈自己，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日日做着圣贤才做事情，却把自己逼得不像个人……你看看那个张老榆木脑袋，日子过得太苦。舍不得你也那样……那些条条框框是死，你却是个大活人啊。”
“韩渊，总觉得在你心里才不像个活人，像个清规戒律出家人。”
白皎然笑笑，
什？”
脸色通红白皎然，眼神却不躲不闪。他看着韩渊眼睛，轻声吐出几个字，
“说——谁说没有自己试过？”
“所以是有喽？”
韩渊看着他，突然乐。
“其实是在进翰林苑之后，才读到杜大人著作。”
“……”
韩渊半阖着眼，此刻微微张开。他听出白皎然话外有音，反倒不那紧张。他轻轻笑，问道，
“皎然，你想告诉什？你不是为杜玉章才去？那你是为谁？可没听说，翰林苑里出过什魅力超群大人物，不过是群书呆子罢。”
“……”
“那时候才十七岁。虽说长在白家，没见过世面，有些蠢，可……”
“谁说你蠢？胡说！”
“你别打岔。再说，蠢就是蠢。你心里偏袒，不觉得蠢，却不代表真不蠢。不过那也不重要，是想说，虽然那时候很多东西不明白，但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也是有自己模模糊糊感觉，也会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只是那时候想不明白，你也不来告诉。甚至，还特意瞒着，让许久之后才能想到……却也晚。”
说到这里，白皎然顿下。他摸着韩渊滚烫额头，低声问，
“韩渊，你难受？”
白皎然以为他不知要怎促狭自己，脸上胀红。他不知道，若是被问到“你自己做这个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他该怎办？
难道要五十告诉韩渊？那简直太……
却没想到，韩渊根本没有提这个。他伸手摸摸白皎然脸。
“不要害羞啊。其实听到你这说，心里挺高兴。”
“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