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然想起在牛车上,他枕着韩渊腿,韩渊也是这样单手摸着他头。他骨节分明手指搭在自己太阳穴上,有搭没搭地按揉着。白皎然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按摩,还是单纯不想将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他直记得韩渊对自己说话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笑,和几分自然而然珍重。此刻,他认真地替韩渊揉着穴位,指尖从他高挺眉峰上扫过。那时
韩渊心中动,句话瞬间冲到喉咙口,
——皎然,你手怎这凉?你冷?
跟这句话起下意识要做,是坐起身来,将自己外袍解下,盖在那人肩膀上。
可韩渊才要动,晕眩恶心感觉冲上天灵盖。他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发烧才觉得那人手凉,却不是那人被冻到。
韩渊松口气,不再动。他闭上眼睛。
【韩白】对你失望
“个人?谁?”
韩渊声音下子变。若他是只猫,只怕此刻浑身毛都会炸起来。
韩渊眯着眼睛想片刻,突然顿悟,
“……哦,知道。杜玉章是吧。”
为你和他们都不样。你不是来加官进爵,你是来为民做主。”
“……”
“但是现在回头看,你当时之所以不肯做京官,其实是因为京官升迁太慢吧?”
“……哈哈。皎然,你长大。”
韩渊又咳嗽几声,声音有些低哑,
下瞬,件带着体温外袍披到韩渊身上。额头上那只手替他将衣袍掖好,又回到他额头上,安抚般地摸摸。
“韩渊,你还记得吗?山神庙那场雨下整夜。第二天快中午,咱们才踩着满脚泥泞,从那庙里走出来。”
“当然记得。那次你真遭好大罪。你染风寒,烧到晚间才退。们第二天回去时候,还直在后怕。这次将你带出去真是太轻率,还好你没事,不然可怎办啊。”
“嗯。然后你就这让枕在你腿上。”
此刻,换成韩渊头枕在白皎然膝上。
边说着,他放松下来。方才那个瞬间警惕性提到最高点人不见,他依旧是那个病得要死不活韩大人。
似乎是潜意识里想法。他总要再证明,这个人总是属于自己——最起码,没有属于过别人。其实他自己回过神来想想,也觉得有点好笑。
白皎然那个人啊,清得跟水样。他还能为谁进翰林苑呢?自己这也是反应太过度。
韩渊甚至因为这瞬间应激反应,感觉到累。但更多是脱力般轻松。韩渊慢慢矮下身子,将脸枕在白皎然大腿上。
白皎然手覆在他额头上,那凉。
“不过啊,从那时候到现在都知道——你放着大好实权部门不去,却定要去翰林苑那个清水衙门,是为你圣贤信念吧。你心里,圣贤最重要。”
白皎然沉默片刻,偏头看他。
“其实不是。”
“嗯?”
“其实最初想去翰林苑,是为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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