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看他方才样子……对情欲事,恐怕连知半解都没有。甚至,他还信奉圣贤书,对这种事连想都不大去想。
若是强行诱惑,却也不是不行……韩渊舔舔嘴唇,突然觉得身子燥热起来,心中更是腾起
——若是这个人,在自己有能力将他留在身边之前,就跑呢?
——要不要给他身上……留下自己印记?
韩渊边想,边低下头,看看怀里这人。
白皎然已经不再发抖。只是看起来还有点冷似,缩在韩渊怀中。肌肤相触,他皮肤细润,正看着火光出神。那眼神也是清凉凉,唇边带着些笑意。韩渊轻轻俯下身,他试探着白皎然耳边吹口气。
“哎呀!”
那是个大雨滂沱夜晚,个破败山神庙中。他见到这辈子所见过最暖人心笑容,然后清楚地意识到件事——他完蛋。
……
韩渊果然不是般人。
他边努力平稳着自己心情,消化着突然顿悟自己陷入恋爱冲击,边还能面无表情地将白皎然环在怀中,替他擦干净身上水,替他遮风。
他表现得极其从容。若不是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心跳得也分外地快,真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毫无经验青涩处男。
笑得灿烂又纯真,叫人挪不开眼睛。
看着他,韩渊借口都忘记,马虎眼也打不下去。
……
据说,有许多人都能够清楚地说出来,自己是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直直坠入爱河。
按理说,韩渊这样个七窍玲珑心人,也该可以。
方才听通鬼故事,白皎然身上异样早就消退。此刻只觉得痒,他缩起脖子,笑着往旁边躲。
“韩渊,你干什呀?好痒?”
“没事,不小心。”
韩渊又退回来,目光从白皎然肩膀线条上滑过。
白皎然其实比他年少几岁,身子也才初长成。虽然清秀俊俏,却终究还单薄些。
只是他心里,却在琢磨些别事情。
白皎然啊……
自己原本打算保他生平安富贵,这点他是有自信做得到。官场也好,商场也罢,除非硬将他韩渊拒之门外,否则只要给他点机会,他就能跻身朝堂权势也好,搅动商场风云,硬生生拼出片天地。
无论如何,保住他老娘个晚景安详,保住这怀中人个平安快意,绝没有问题。
可这还不够。
可是他不能。
他说不出,是初见时那声清脆呼唤,还是捡起自己文卷时小心翼翼,让他留意到这个干净少年?是单纯到有些天真地为他引荐业师,或者就连施舍都要想办法维护他尊严,叫他亲近这个少年?
白皎然好,实在太多。
多到韩渊在意识到以前,就已经割舍不下——所以他根本没办法说出,自己究竟何时爱上这个人。
但无论过多少年,他却都能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他究竟是何时意识到自己心意——并在那刻醒悟,他已经泥足深陷,再也不可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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