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在!”
“去取几个软垫,放在马车里。要厚实点。”
“奴才遵旨!”
“还有,明天起,你不要跟着朕。”
“啊?”
——能找到人医治?
——那边草原片,周围数里没有人烟。临时搭几顶大帐篷,双方人马都在里面起居,是为肃清周围环境,好叫两边机密与利益交换不要被外人刺探去。
——所以去那边,能有什大夫?大燕队里没有,就只能从西蛮那边找!
李广宁目光晦暗,下巴绷紧。他言未发,转身离开马车。
“陛下!”
可等到他将杜玉章掌心翻过来时,他是结结实实吃惊。
怎伤口竟然这深?那碎瓷片几乎全部压进掌心,血流汩汩,顺着手腕往下淌。看这样子,要是再深些许,就该将手掌整个扎透!
“杜大人!”
韩渊这下是真有些急,
“怎伤得这重?真是……徐将军!大夫还没找来吗?”
西蛮草原啊它那绿之十三
“陛下,怎?”
“别挡路!”
李广宁从前方传来。他声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悦。但他脚步却很快。下句话响起时,他已经在韩渊马车外。
“开门。”
刘昂脸哭丧,似乎怎也想不出来,自己这几日趁着王礼那老家伙抱病,辛苦爬到陛下脚边。明明每日都挖空心思讨陛下欢心,怎最后还落得个被赶走下场?
韩渊在边看着,唇边带笑,心里想——
杜玉章突然开口,李广宁顿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就站在原地。
“能坐您马车吗?”
“大胆!你是什人?竟然觊觎陛下圣驾……”
又是那个太监尖声尖气骂起来。直到李广宁开口,
“刘昂。”
“回韩大人,随队没有大夫,回去找又太远!前面就是和谈会场,时间也快到……陛下,不如派人送这位杜先生回去疗伤,大队人马接着向前?”
李广宁瞥杜玉章眼,眉头锁起,有些犹豫。杜玉章却已经开口,
“不必。跟着起去会场。”
“可是,你伤……”
“不是什大事,暂且包扎下就是。若没有料错,到那边,能找到人帮医治。”
车帘挑起瞬间,杜玉章被韩渊按着肩膀跪在地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撑地,掌心中碎瓷又扎入半寸,疼得他个寒颤,喉间低吟出声。
“陛下?您怎来?”
韩渊演技流。他声音里满是惊讶,似乎当真没想到李广宁会出现似。他慌慌张张地起身,又将杜玉章从地上拽起来,
“杜大人方才不小心弄碎杯子,这马车又颠簸。见血,才着急找大夫……却惊圣驾,真是死罪!”
说罢,他将杜玉章从地上搀扶起来。看到杜玉章眉毛蹙着,脸色那样难看,他心里还暗笑声——果然是三年不见,老杜也学坏啊。方才那样惊讶样子,结果这装模作样起来,怎比还夸张?怎,生怕陛下不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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