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心中五味陈杂。
他背后
芍药图，他折断手臂；他兢兢业业三年换来
声“娼奴”，他跪地哭求依旧躲不过日夜欺辱；他拴在寝殿中三天三夜哭喊到嘶哑喉咙，他腿心里烙下红字和深可见骨伤！还有他疼足
几个时辰，才咽气条性命……
——笔勾销？
杜玉章低着头。许久，他轻声回话。
“陛下，错就是错。过去，也就是过去。过去事情，怎
可能笔勾销？陛下，你忘记不。臣也……忘不。”
杜玉章低着头，李广宁嘴唇就在他耳廓边摩挲着，点点吻遍他鬓角腮边。他吻又柔又轻，好像怕重些，就会将怀里人给弄坏似。
李广宁手也在杜玉章腰间搂着。力气越来越大，杜玉章能感觉到帝王心中柔情。
“陛下……”
听他声呼唤，李广宁呼吸重，两臂收紧，将他狠狠揉在怀中。二人紧紧抱在处，李广宁亲吻如同瓢泼大雨，落在杜玉章脸上，唇上。
可李广宁却突然停下来。杜玉章不明就里，疑惑问道，
李广宁手臂收紧，在他唇上亲口。杜玉章还未来得及惊讶，块酥香点心就入他口，紧接着是个炙热吻。
不知为何，今日李广宁分外霸道，像是想将杜玉章也并揉化，好起吃下肚子去。
“这点心不过是寻常，可沾杜卿口，却分外好吃。朕叫杜卿这样伺候朕吃点心，杜卿可记住？”
杜玉章抬头。李广宁含着笑，定定看在他脸上。那双眼中，映着烛光点点，雀跃又欣喜。
杜玉章突然有点好奇——当年东宫中自己，见李广宁，是不是也是这样眼神？
“有什忘不？”
李广宁有几分不悦，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说宽恕你罪过就是宽恕你，说不与你计较就是不计较！怎，你还要忤逆朕不成？”
“陛下？”
“……杜卿，你手脚都是冰冷。若冬日也罢，现在已经快五月，还是如此。朕只怕，若这些日子朕不知节制，你身子越发亏虚。要，你将身子好好调养着，朕过些日子再好生疼你。”
杜玉章闻言怔。李广宁将额头抵在他额上，两手捧着他脸颊。
“杜卿，现在你这样乖，每日陪着朕……过去事情便笔勾销吧。日后，朕心里除江山社稷，也可以给你留个位置。你要不要？”
“过去事情……就这样笔勾销？”
“杜卿？朕在问你话呢。记住？”
“臣记得。”
杜玉章低头含笑，桃花眼微微上挑。李广宁呼吸乱，杜玉章已经勾着他脖子，舌尖在他唇边微微动，触而离。
“陛下真是小气，方才那块点心，却自己吃大半。臣见陛下唇边还有些残余——就赏臣吃吧。好？”
“好。杜卿要什，朕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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