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杜玉章垂下头,眼神中闪过丝痛苦。可他唇上笑意却更加灿烂——从来是万箭穿心,习惯就好。熬到当真死心,是不是就不疼?
……
第二日,早朝时。
大燕朝堂上,左侧站着文官,右侧立着武将。右侧为首徐大将军,是本朝最大武将门阀。此刻趾高气昂,似乎连龙椅上李广宁也不甚放在眼里。
杜玉章脸色憔悴,狼狈不堪,笑容却带着冰霜。他舔舔干裂唇,目光中透出股狠意!
“若不给他们个惊喜,臣又怎对得起陛下这金口玉言,亲口允诺恩典?”
“怎,你想跟白皎然争?”
李广宁语气中立刻透出威胁。他手臂又是紧,几乎将杜玉章拦腰折断。
杜玉章眼前花——硬生生吊日,之后又被李广宁大加鞭挞,铁打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更何况,他身子本来就是弱,此刻哪能不脱力?
不过是个吻而已。
可两人呼吸交缠,李广宁却从没见过他这样凶猛而热情。李广宁明显喘息起来,眸色瞬间深沉。大燕君主有力手臂下子收紧,狠狠箍住杜玉章纤细腰肢,几乎将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可杜玉章却突然松口。他边喘气,边伸手抹抹唇,看也没看手背上血丝唾沫。
“陛下何时放臣出宫?”
他声音冷淡,就这样将已经大燕君主晾在半空。
左侧第位,本该站着宰相杜玉章。
但这个位置,已经空好几日。朝臣间流言四起,都说杜玉章欺君犯上,惹怒陛下,已经被扣押在天牢等死。甚至有些人说,杜玉章早就死,尸身已经被草席裹,丢在乱坟岗上。
按理说都是同僚,总该上门关心下。就算真失宠身亡,不能大肆操办,也该送几串纸钱,祭奠番亡魂。但杜玉章不同——那不过是个卖父求荣势利小人!谁在意他
可杜玉章此刻心中却有着股狠劲。明明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他依然单手攀住李广宁脖子,撑着身子不倒下。
就算额边冷汗淋漓,他唇边依旧绽放丝笑意,
“臣自然不能与他争。只是陛下也说过,这宰相位置,再坐个年半载也无妨。臣将这宰相做得权势滔天,替他挡全盘杀机,满朝恶意。等到白皎然接手,岂不是是半分委屈,也不必多受?”
李广宁眯着眼睛,看杜玉章片刻。随后,他也微微笑,
“看来你杜玉章,也不是全无用处。若是从前你也这样懂事,岂会白吃那多苦头?”
“正如陛下所说,臣……已经等不及陛下恩赏。”
“好个杜卿。”
正意乱情迷时,却被这样将军。李广宁不怒反笑,他手臂更紧地揽住杜玉章腰肢,感受那人腰间软肉。另手则用力拍拍杜玉章脸,
“说罢,想要什?”
“陛下前几日大张旗鼓迎白皎然进宰相府,只怕那些朝臣都以为杜玉章翻船,等着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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