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蛰得狠,冷汗就涌得越多。这时候,杜玉章寝服已经被浸透大半,领口也敞开。截莹白脖子,连同大片皮肤都露在外面。
李广宁眸色渐深。他步步走上前去,两手伸进杜玉章腋下,隔着那松垮垮寝服,将杜玉章悬在半空。
【略】
可此刻血液突然流通,那种麻痒酸疼感觉下子侵袭进杜玉章四肢。他身子猛地阵抽搐,眼角泛出泪光他喘息着,嘴唇微张,鲜红舌在口中微微颤动。
“……陛下,放开……”
“杜大人胳膊还带着伤,这锁链……恐怕他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给朕受着!”
李广宁声音里透着怒意,“他假死骗朕时候,有没有想过朕受不受得住?”
此话出,阵沉默。
良久,李广宁深深叹口气。
王礼瞥他眼,
“在陛下面前说杜相坏话,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啊?”
林安眼睁睁看着王礼背影,根本想不明白——杜玉章犯下欺君大罪,怎就不能说他坏话?就连徐妃忤逆陛下,都说打断脊梁就打断脊梁!那可是妃子啊,陛下名正言顺小老婆!
他杜玉章再受宠,还能比得过人家小老婆?
手画脚!你想替朕做主,想替朕做这个皇帝!是不是?”
“臣不敢,臣不敢啊!”
“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没什不敢!”李广宁发狠,又是脚踹过去,“朕警告你,杜玉章这次装病事,谁也不许传出去!若是朕从外人口中听到个字,朕就要你脑袋!”
“啊?”
林安哭丧着脸,“陛下,刚才那多太医都听到,怎能管得住这多张嘴……”
【略】
杜玉章失支撑,立刻软倒下来,正跌进李广宁怀中。李广宁握住他双手,用力揉搓着,助他血脉回流。过会,杜玉章双手上冰冷麻疼感觉终于退却。
“传朕旨意,叫白知岳会同韩渊,起去查。务必查出这些药从何而来,杜玉章那日在悬壶巷见何人!定要给朕查到底,网打尽!听懂没有?”
“奴才知道。”
李广宁用力推开沉重寝殿大门。杜玉章依旧是半跪姿势。听到门响,他喘息着抬起头来。
【略】
……冷汗从身子里上涌出来,滚落到磨破伤口上,阵阵蜇疼。
……
从御书房路到寝殿,李广宁都走得飞快,王礼几乎跟不上他。可到门口,他却突然站住。
他神色数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里面那个人。
“陛下,您快些进去吧!”
王礼劝道,
“那是你事!”
李广宁声音更加严厉,“身为太医院总管,若是连那帮太医嘴都管不住,朕要你何用?不如直接砍,换能管得住人上来!”
说罢,李广宁看也不看林安眼,拂袖而去。王礼紧跟他身后,林安还想扑过来抱王礼大腿,
“王总管,求你帮说句话……”
“林安,你这是自己找,也没那个能耐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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