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语气森森,额头上青筋,bao起。手指捏着眉心,掐出深深青痕。他下颚绷成条凌厉折线,昭示他滔天怒火,已经是怒不可遏!
众太医彼此交换眼色,谁也不敢发出点声音。
——杜大人这次已经坐实,是蓄意欺君!看陛下样子……他恐怕是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却不想,李广宁胸膛剧烈起伏着,最终却从齿缝中挤出这样句话,
“所以……他当真没事?”
“是臣等孤落寡闻,学艺不精!陛下,臣真不知……”
太医依旧是战战兢兢,赶紧转移话题,
“但是陛下所说叫人吐血药,臣等已经找到!就在寝殿后地面上有些残存粉末,还有杜相喝过茶杯壁上……”
“够!”
李广宁听这句,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更加,bao怒,
指,用力揉捏着太阳穴。
太医院太医们,在他面前跪地。个个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说罢。查出什结果来?”
“禀陛下……尚未……”
话音未落,方砚台直接砸向地面!砰声,这名贵御砚就四分五裂,墨汁四溅。
“啊?”
太医愣。不是说是没病?怎陛下还追问这个?倒好像杜相欺君大罪,竟然没有他这罪臣死活重要?
“禀告陛下,杜相那根手臂,恐怕没法恢复如初。但要说性命之忧——那是当真没有!”
“所以,他真不会死。”
李广宁咬牙切齿,嘴唇不住轻颤。时竟看不出他是在怒,还是在笑。
“朕不想听这个!若不是这该死药……朕和杜卿何以至此?!……朕只想知道,杜玉章究竟有没有病?那药方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是不是重病垂危!”
“回禀陛下,杜相确实没有重病!”
太医哆嗦着回答,
“臣等前前后后查多遍,杜相虽然身子虚弱,手臂重伤,但他却真没有病……臣等也看过那张药方,是当真对不上。”
“……所以他,是真从头到尾,也没有生过病。”
说话太医被溅脸墨汁,可他连擦都不敢擦,只顾着重重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你们这些废物!整整两日!还没能查出究竟是什药物,能让人假死复生?”
“陛下!臣等翻遍医书,当真没有这种药物啊……”
“那人现在就活生生在朕寝殿中坐着!你说没有,难道朕面前,是个死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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