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三年前,你跪在朕面前,说你家族要谋反。你还记得那日?”
“……”
“你知不知道,朕那时候早就察觉你杜家谋反痕迹。不然,你以为为什,你刚来报信,朕就带着大军踏平七皇子别宫,将谋反众人网打尽?”
“……”
“朕等你来对朕说,有人要谋害朕,等许多天。可你直没有来。”
李广宁冷声说完,又推杜玉章把。谁知,杜玉章差点跌出他怀抱。李广宁下意识将他搂回来,杜玉章头无力地垂下去。
杜玉章是真没有力气,自己爬起来喝下参汤。
“看来,还真想要朕替你喂下去。”
李广宁接过宫人手中银勺。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在太子东宫时,杜玉章生病,他总是亲自给他喂药。
当然,饭也喂过。那时候他对杜玉章,似乎有用不完耐心。
李广宁抱着杜玉章,坐在龙榻上。
杜玉章委顿在那绸缎锦被上,脸色萎靡,动也动不得。方才他被李广宁折腾三四次,已经耗尽体力。这日夜他没吃什东西,此刻几乎脱水,当真是抬起眼皮力气都没有。
李广宁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沉。他立刻吩咐王礼,
“林安怎还不来!还有那个郑太医——今日杜玉章就是去见他!朕要好好问问,为什要约在悬壶巷,又搞出这大事端!”
“是!”
“……”
“朕将所有调兵遣将痕迹都抹去,在你眼里,朕是毫无防备,是不是?你眼里朕,就像是个傻子样,等着你们杜家屠刀砍到朕脖子上那天。”
杜玉
说来也怪。最初将这个人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与自己心中最为看重那位白衣卿相,不仅背影相似,连气质做派也十分相像。但相处久,他却总是忘记自己为什留下杜玉章。
更奇怪是,对白皎然他没有想过要将其锁在身边。可这个替身,他却无论如何也放不开手。
只可惜,这个替身,最终却辜负他厚爱。
他不仅背叛他,还想要他命。
李广宁想到这里,心里又是阵恨意翻涌。他抓着杜玉章头发,强迫他抬起脸看自己。
王礼赶紧告退。临走前,又吩咐御膳房送来些参汤,好歹叫杜玉章补充点体力。不然,只怕杜大人撑不过多久,就要昏迷过去。
杜玉章虚弱到极点。身上点力气也没有。他只能靠在李广宁怀中,动也动不。两人安静下来后,李广宁能感觉到杜玉章将整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胸膛上,那样毫无防备,似乎除自己,他也没什可以依靠。
李广宁下意识伸出手,握住杜玉章手。杜玉章手骨肉匀停,纤长白皙。但摸上去却满是汗湿,十分冰冷。李广宁蹙眉头,又摸摸杜玉章身子,也是冷汗如浆。
这时候,御膳房参汤煮好。李广宁晃晃杜玉章身子,杜玉章却没有动。
“赖着做裕宴。什?还要朕喂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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