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
苏汝成赶紧松开他，将他扶起来，轻拍后背替他顺气。
“
不过是开个玩笑。哪里舍得将你捆起来？你别怕……去倒点水给你喝。”
杜玉章接过水碗，沉默片刻。
“苏壮士，在下十分感激你
救命之恩。今后如有机会，会想办法报答你。但是什叫随你回家这种玩笑……却不必再说。”
可杜玉章见他这说，就信以为真。他真没有动。苏汝成就这俯在他身上，
双眼睛深深凝视着他。他呼吸悠长，温热气息缓缓喷到杜玉章脸上。
“你……究竟问不问？”
时间久，杜玉章心中越来越不自在。苏汝成却慢慢带笑，凑近杜玉章耳边，
“听说，你们大燕有个风俗。若是英雄救美人命，美人就要以身相许，跟英雄回家。是不是这样？”
“……”
“听说西蛮人大多会武艺，其中以西蛮少主最为强悍。你能从那多混混手里将救出来，你是不是西蛮少主人？”
苏汝成瞥他眼。
“问你个问题。你若肯回答，就告诉你。”
“请讲。”
杜玉章却没想到，苏汝成没有讲，而是走近他身边，两手撑在他身侧。
将切都收拾妥当，杜玉章手臂也包扎好，苏汝成直起身来。他问杜玉章，
“叫苏汝成。你叫什名字？”
杜玉章犹豫片刻，“不想欺瞒你。但也不能告诉你名字。”
“……”
苏汝成有些意外。他想到杜玉章很可能不会告诉他真名，却没想到他连编个假名也不肯。盯着杜玉章看会，他咧嘴笑。
“是个英雄，救你命。很喜欢你，你跟回家好不好？”
杜玉章脸上热，就要将苏汝成推开。但苏汝成动作更快，将他手臂结结实实按住，分毫动弹不得。
“说让你别动。再不听话，就把你捆起来。”
“你！”
杜玉章受李广宁太多折磨，对“捆起来”这三个字是下意识地抵触。听这句，他脸色白，竟有些欲呕似。
杜玉章看着那人居高临下地压下来，那俊朗脸越靠越近。杜玉章才想推开他，却觉得肩上沉——苏汝成单手按住他肩膀，阻止他挣扎。
“说，别乱动。你胳膊受不住这样折腾。”
“……”
“何况，不过是来问个问题。你现在伤着，不会对你怎样。你大可放心。”
苏汝成言之凿凿，脸正气。倒好像，方才趁着杜玉章昏迷，在人家腰间轻薄半天人不是他。
“那就送你个名字。以后，就叫你阿齐勒。这名字来自家乡。”
“你是草原上人？北边？还是西边？”
“西边。”
“……”
杜玉章沉默。他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之前在画舫上，白知岳口口声声说西蛮人已经派人潜入大燕，为是刺探军情，准备打仗。这人也亲口说是西边出身，又有身武艺，应该正是西蛮武士……他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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