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车夫对他评价,却让他苦笑不已。“尊贵”?车夫哪里知道,李广宁心里,他不但没有半分尊贵,简直轻贱到极点!不然怎会那样刁难欺辱他呢?
只想到那些事,杜玉章都觉得心里堵,胸闷闷厉害。他长叹口气。
“无妨,咱们小心些。走吧——早去早回。”
……
鹊鸣宫中,徐燕秋侧着耳朵,听个亲信附在他耳边低声汇报。
李广宁眼睛眯起来,冷冷笑声。只手擦过杜玉章脖颈,在他下巴处突然用力!两根铁钳般手指狠狠卡住杜玉章下颚,用力向上提。杜玉章喘不过气,他脸被强行抬起来,眼睛里满是雾气。
李广宁与他视线相对。杜玉章看到他舔舔牙齿,像是想要吃人狼。
“若你不来……杜玉章,朕向你保证。你再也见不到,皇宫外太阳。”
……
第二日,正是杜玉章与郑太医约好相见日子。那张字条上,郑太医说是要再替他把把脉,又给他配些救急药,让他拿走。
后面李广宁又吼些什,杜玉章已经完全听不清。被扼住喉咙,他渐渐窒息,耳边嗡嗡鸣叫着,能看到李广宁面容扭曲,那张嘴张合,却听不清他话。
再之后,他眼前都有些模糊。
杜玉章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放开。等他找回自己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滚满身墨汁。他狼狈而肮脏,头疼得仿佛要炸开。头皮上更是阵阵疼得钻心。
又阵疼痛袭来时,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李广宁。
李广宁手指插进他发丝,用力拽着他头发。头皮阵阵钻心剧痛,才唤回他意识。
“……已经埋伏下?叫他们小心些——手脚干净些,别被人发现马脚!”
“娘娘放心!找都是手脚利索。已经嘱咐他们,就假装是当地人冲突打架,借机
“杜相,您要去去悬壶巷?”车夫有些奇怪,“这地方可远得很。而且那边都是些医馆,还有些卖药……不是什好地方。”
“这话如何说起?为何卖药医馆,却说不是好地方呢?”
“按理说行医问药,是积德行善事情。但是那地方太偏,官家管松,就聚集不少不三不四人。江湖游医也有,不入流人也有。药物更是……那些乱七八糟药,简直没法细说。所以,般人去不多。就算病急乱投医地去,也不会钻小巷子。不过这都是些粗人事情,杜相你这样尊贵人,想必没听说过这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
杜玉章听明白车夫意思——那是个三教九流混杂地方。
“……醒?”
李广宁突然松手。被揪着头发强行抬离地面杜玉章,又跌回去。他后脑砰地声砸在地面上。又阵晕眩,叫他有些想吐。
“杜玉章,朕对你是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明日晚间,你可以来,也不可以不来。只是,若你当真不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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