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玉章悠悠醒转,茫然地望向边坐着人。他眼前恍惚,看许久,才认出那人是李广宁。
“陛下!”
——自己在陛下面前昏过去?只怕他更要说自己装病矫情!
想到李广宁责罚,杜玉章浑身个激灵。他赶紧起身,就要下跪。却不想,他身子虚弱极,连跪都跪不稳,直接跌下去。
“怎?”
眼看李广宁杀气又起,林安赶紧道,
“只要不再生气,也不再受累,不要气郁于心……做到这些,杜相恢复有望!陛下,您万莫太急切,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好将养,总会康复!”
“好。”
李广宁终于听到他想听。
“两夜日——你也知道是两夜日!”李广宁咆哮道,“这久,杜玉章还没有醒!你这废物!无能至极!若是再查不出问题所在,要你狗命!”
“陛下息怒啊!”
林安汗流狭背,头磕得山响,“臣已经仔细探究过这药方,若是按照这方子……杜相他……他……”
“怎?”
李广宁起身急走几步,把攥住林安衣襟,“你快说!”
就在他快要结结实实砸在地面之时,只手臂将他拦腰抱住。杜玉章只觉得天地转,回过神来时候,已经在李广宁怀中。
“慌什?”
这语气虽然带着责备,却并不苛刻。杜玉章松口气——暂时算是逃过李广宁酷刑。
这时,他才有心思看李广宁眼,却发现他身上穿是起居常服——大燕皇帝只有下早朝后,才会换成常服。
杜玉章心中又是紧。他战
不论是谁,告诉他说杜玉章“定会康复”,他心里才能安心——他担心与若隐若无愧疚,也就跟着烟消云散。
毕竟,他杜玉章是自己病成这样,病重,太医才叫他休息——谁让他不自己保重身子?现如今无力承担政务,更不能去搞什合谈——这可不是他李广宁从中作梗!
既然如此……叫他早几日进自己后宫,也没什不对。毕竟,昨夜是他杜玉章亲口说,要进宫侍奉朕!
——而且,那样就能够将他宰相位置,赐给他心中那轮明月般白皎然。
杜玉章这种为权势不择手段人,只该将他那妖孽身子伺候自己,才算是物尽其用;那个人,却与他杜玉章不同!不仅是他心中所赏识之人,更是人品高洁、学识出众,这才是真正卿相之才!
“若是方子当真对症……这是个续命方子……杜相身子……已经……已经是不堪重负,绝不能再……”
林安瞥眼李广宁脸色。他小心翼翼地说,“不能伤心动气,不能饮酒受寒,不能劳累过度,更不能……那个……耽于欲色。”
李广宁脸色阴晴不定。他冷冷道,
“若是都做到,玉章什时候能恢复如初?”
“呃……”林安汗都下来。杜相这身子,早就被淘碌空,虚得不成样子。还想恢复如初?能保住命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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