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林安吓得身子
抖。徐妃娘娘，这是要谋杀权臣？可他不过是个管理太医院
小官，过着自己安稳日子，可不想卷到这种掉脑袋事情里面啊！
“杜相是大燕宰相，要是有个万，陛下定会震怒，这……”
“怎，你怕
？”
徐妃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走到林安面前，
但林安知道，徐妃既然这样讲，定有话要说。所以他恭敬地磕个头，
“请徐妃娘娘赐教。”
徐妃在桌案后面款款坐下，双涂着蔻丹手捻着面前宣纸。
“杜玉章，他究竟得什病？你对本宫好好说说。”
“回娘娘，臣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若按照那药方……杜相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陛下从昨晚就没有离开过杜大人床边半步，更不会召见任何人。这徐妃不等召见就不请自来，是想要做什？
王礼心中正疑惑，却见徐妃对他露齿笑，
“王总管，陛下那里想来需要人。你快去吧。”
——这就是赶王礼走！
王礼再有体面，也不过是个奴才。他心中更加疑惑，却不得不离开。林安这边见他走，也告辞道，
“你怕陛下震怒，却不怕本宫震怒？你可要记得，本宫背后站着，是太后她老人家！要弄死个宫中主管，不过是随手而为！你以为陛下会在意，宫里少个人吗？何况……你入宫之前，是将父母都安置在京城近郊农庄里吧。时不时还会出去看他们，真是孝子啊。
听说现在京郊乱得很，说不定就有强盗闯进农庄，将人都活生生扒皮挖眼，折磨死！这样事情，们都希望别发生——是不是啊？”
“娘娘饶命啊！”林安冷汗都下来，“娘娘叫奴才做什，吩咐就是！奴才绝不敢不尽心尽力！”
“很好。”徐妃得意地笑着，坐回去。“你方才是不是要去向陛下禀报药方？看啊，这杜玉章未见得病得多重，却是装病罢。他本来没事，却装作重病——这欺君之罪，陛下定大为震怒。”
——到那个时候，杜玉章失陛下眷顾。是死是活，还由得他自己说算吗？
“真？”徐妃闻言大喜，“他会死？什时候？”
“看杜相面色，若是调理不当，也不过三月到半年……”
“那就让他调理不当！”
徐妃声音尖锐刺耳，更加阴毒，
“这个不要脸贱人！早就该死！”
“徐妃娘娘，奴才还得去太医院……”
却不想徐妃伸手，拦住他。
“太医院就在那里，耽搁会也跑不。”徐妃笑得灿烂，林安却觉得他像是条毒蛇般不怀好意。
“只是想问问林总管——等会该怎向陛下汇报，你可当真想好？”
怎汇报？还能怎汇报？自然是如实汇报。那可是皇帝！九五至尊，手握生杀大权，句话说不对，是要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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