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想要从李广宁怀中接过杜玉章。哪知道手指还没碰到杜玉章衣裳,就被李广宁脚踹出老远。
“滚!谁准你碰他!”
却不想,这动作大,将杜玉章身子也颠倒半分。他怀中藏着那个药瓶子也骨碌碌掉在地上。李广宁见这东西,就好像见救命稻草样。
“是,他病……他之前就病……他就是此时病发罢……吃这药他就会好……他还答应跟回皇宫!”
说完,他扯开药瓶塞子,倒出把药丸塞进杜玉章口中!
杜玉章两眼紧闭,眼下乌青,点人样子也没有。他嘴唇成青紫色,唇间汩汩冒出,夹着淤块黑血!
那血已经浸透他半个身子,在他身下成个血泊!就连背后那芍药都沾染不少血色——个人能有多少血?经得住这样往外流!
“杜卿?……玉章!!!”
“来人呐!太医呢!王礼……王礼!将林安给找来……将太医院人都给喊过来!”
李广宁声嘶力竭,喊得喉咙都破音。王礼才进这船舱,就被眼前陛下给吓得软膝盖。
若是从前,李广宁定然勃然大怒,当场给这不服管教东西点颜色看看。可今日不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摇头笑笑,
“如此任性。怎,莫非还要朕抱你,你才肯走?”
此话说完,李广宁又静待片刻。嘛龙袍下隆起人形,依旧是动未动,悄无声息——就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似。
“罢。抱就抱。”
李广宁笑起来,将手伸进龙袍遮盖着得杜玉章身子底下,打算将他抱起来。他还笑着打趣,
王礼见,是倒抽口冷气——还不知是什病症,竟然这样重手用药?陛下他当真是乱心智不成?
却不想,这药本来就对症,杜玉章原本心肺肝脾都接近衰竭,竟然被这样重药给缓回来这口气。他悠悠睁开眼,眼神茫然看着眼前。
李广宁喘着粗气,颤抖着手去摸他脸。那张脸上满是濡湿冷汗,他这样摸,只觉得手上冰凉。他手上沾染血,
他红通通双眼,他狰狞神情——还哪里有平日里运筹帷幄君王样子?
而他怀里杜大人,被血浸透着,眼看着是有入气,没出气。
“快快传太医!叫太医院掌事林安来!”
王礼赶紧传令,连滚带爬到李广宁身边。
“陛下,杜大人吉人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您将他放在这榻上,您喝点水顺顺气……陛下,您千金之躯,万万要保重龙体啊!”
“只是等下,朕要收拾你,你却不要哭叫着求饶。敢跟朕耍这性子,当真是反你!”
可他动作突然顿住。杜玉章动不动,他身下,是许多黏腻液体。
“这是……”
李广宁抽出手,那上面黏糊糊淋漓不尽——不是血,又是什?
李广宁脑子嗡地声,吓得心头凉大半。他手忙脚乱地扒下龙袍,眼前所见,却叫他双腿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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