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迫不及待,要准备那该死和谈?”李广宁眉头蹙起,“不是说病?亏得朕还怜惜于他,为他多少有些忧心。看来,这什得病,也不过是小题大做,自怜自艾!”
自言自语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不禁冷哼声,
“这妖孽东西,是演给朕看!真是矫情!”
话音未落,几个小太监就抱着包包配好药走进来。每包都用油纸包好,整齐地捆扎着,外面还注明其中配伍与分量。
“按照陛下吩咐,这用都是太医院中所藏最好药材。杜大人,上面都写着日期,您就派人按时煎服,身子定会大好!”
“林总管。陛下既然吩咐你来配药,那有没有将那药方给你?”
“有是有。只是方才向陛下复命时,陛下又将那方子要回去。杜大人,您也别着急——陛下说,务必将最好药材给你配成现成药送来。有陛下这句话,您还要这方子有何用?”
……
“这……若是向陛下讨要时,正遇到他心境不顺,只怕又是场风波。”
想到李广宁残酷,杜玉章心头紧。今日他经历太多,又听说自己可能时日无久。他只想找个地方舔舐伤口,却无力再承受李广宁,bao虐。
“杜大人,咱们去哪?”
“去……”
杜玉章突然顿住。他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个,可以用来舔舔伤口地方。苦笑下,他嘱咐车夫,“去官衙吧。”
李广宁急着去见徐妃,句话也没有交代。杜玉章独自在寝殿中,却不敢卧在龙榻上,而是坐在地上,倚着床脚。
枯坐久,他不知不觉睡过去。
觉醒来,殿内烛火依旧幽幽晃动,他影子孤零零地,拉得老长。
夜色已深。李广宁这夜,都没有回来。
“王总管。”
林安坐马车离宰相官衙,去皇宫复命。李广宁见他,漫不经心地问,
“药都送过去?”
“回陛下,都送到杜大人官衙。”
“官衙?朕不是叫你亲手送到他手里?”
“臣正是送到杜大人手中啊。昨夜去杜大人府中,听说他还未回来。今早再去,才知道他夜都在官衙办公。”
到官衙,杜玉章还是如往常样,点燃根蜡烛,开始处理公务。又是夜通宵,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时,他听到阵喧哗。
“杜大人,您在吗?”
“是谁?”
个不认识*员走进来,满脸都堆着笑。
“给杜大人请安!叫林安,是在太医院当差,管着宫中用药事儿。昨日陛下吩咐,叫给杜大人送上些药材来——快,给杜大人搬进来!”
“杜大人!”
“陛下何时回……”
问到半,杜玉章摇摇头。“算。王总管,帮备轿吧。”
出寝殿门,天空飘起小雨。杜玉章冒雨回到马车上,周身湿冷,立刻觉得胸口有些难受。
杜玉章这时才猛然惊觉——李广宁去见徐妃时候,将药方带走,没有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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