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李广宁才兴致尽。杜玉章扑倒地上,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嘶嘶作响,他拼命喘气,那窒息感却点也不见好转!
…郑太医药……在哪里……好难受……谁来救……
然而没人来救他。杜玉章汗浆泉涌,拼着最后气力用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找到那药瓶。颤颤巍巍扭开瓶塞,药丸洒地。
杜玉章已经没有办法爬起身。他整个人伏在地上,指尖拼命往前去,就在快要够到那缓解疼痛救命药时候——
那颗药,被两根骨节分明手指拈起来。
“这样身子,还想去什边关蛮荒之地。杜卿,你可真是不自量力。”
杜玉章抿紧嘴唇。李广宁直在想尽办法,叫他舍边关合谈念头。
自己病情若是被李广宁知道,只怕才有起色合谈进程,又要毁于旦。李广宁定会以此为理由,拒绝让他主持合谈!
“等什呢?”
李广宁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不悦,“该如何做,还要朕教你?”
“不……臣不难受……”
“不难受……还是不敢难受?”
“……”
“让朕心情舒爽,朕今天就饶过你。”
杜玉章当然懂得李广宁言下深意。他想要爬起来,可跪太久,两腿早就麻木,膝盖里针扎样地疼。他腿弯软,身子已经向边栽过去。
杜玉章从那场幻象中惊醒,心绪反而静下来。他想到从前,又想到现在——他想,他已经永远失去那个他爱“宁哥哥”。
眼前这个喜怒无常,,bao仄无度少年君王,根本不是他所爱那个人。
这样想来,突然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反而算是件好事。
杜玉章安静地跪在地上。若是走运,这样静静地跪上几个时辰,今日就算捱过去。
跪会,只手伸过来,抚上他脸颊。李广宁骨节分明指尖在他脸上游走,不时揉捏着。
“杜卿?”
耳中轰鸣,听到声音也失真。杜玉章
【略】
窒息引起胸口闷疼,那阵阵上涌,不仅是李广宁气息,更掺杂血腥气!
糟……
杜玉章浑身发抖,指尖在地上用力挠着,指甲缝里都挠出血。他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哀求——可李广宁,怎肯理会他哀求?
头目晕眩,身子发软,杜玉章终于熬不住。他眼前已经是片昏花,太阳穴通通直跳。胸口疼得锥心刺骨,却没人能救他。
谁料,他没有摔到冰冷地面上,却被双结实手臂环住,直接摔进帝王怀中。
“陛下?”
【略】
“怎,跪这会,就站都站不稳?”
李广宁声冷哼,
杜玉章不敢躲。那手指游走到他唇间,突然捅进去。杜玉章尝到血腥气,随即舌尖探到齿痕状伤口。
“方才,你咬得朕很疼。”
李广宁指尖在他牙尖上摩挲,又点点搅过他上颚,舌根。捅得深,杜玉章有些作呕。
“唔……”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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