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样热?当真病?”
李广宁发觉杜玉章身子滚烫。他眉毛拧起来,低头看,那人眼神迷离,不住轻喘,看样子十分难受。
他若是松手,这人就将倒下去。李广宁胳膊揽,将怀中人紧紧抱着。想到此人这些年都未曾这样依赖过自己,李广宁心里阵说不出悸动。他在杜玉章耳边悄声说,
“杜卿从来倔强,不肯依赖旁人。对你陛下,也不肯顺服——杜卿,非要搞到这步田地,才知道谁是你主子,你又该听谁话?”
“陛下……”
“朕在问你话。杜卿,你身为朝廷命官,却赤裸身体躲在朕御书房,是想做什?”
明明还穿着亵衣,却被李广宁说成赤裸身体。这不过是他羞辱杜玉章贯手段——若是往常,他必然会边欣赏杜玉章强忍耻辱神情,边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可这次,杜玉章已经烧得不辨东西,连平日仪态也维持不住。听这句话,他只觉得心口酸,竟是湿眼睛。
“陛下,臣没有……”
杜玉章本能地辩解着,想要挣脱皇帝怀抱。但他站也站不住,双手软软地推着李广宁,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撒娇。
御书房后间,是个小巧卧房。
杜玉章知道,他若是当真卧在榻上,李广宁回来后定不会放过他。与其被那人再折辱番,他宁愿站到李广宁回来。
谁想他心里要强,身子却早已不不堪重负。站个时辰,他腿上阵阵发软,终是撑不住。
“还要多久呢……”
杜玉章用手撑着桌沿,垂下头。他耳边嗡鸣不止,眼前金星闪烁,再多等片刻,只怕真站不住。
“若是难受得厉害,就靠着朕紧些。”
李广宁屈起长腿
偏偏这姿态讨皇帝欢心。
李广宁将那“立规矩”事情抛在脑后,反而用骨节分明手捏着杜玉章下巴,慢慢挑起来。杜玉章被迫抬起视线,正对着李广宁玩味目光。
“今日怎这样乖?若是早这识趣,也不至于吃这些苦头。”
李广宁视线顺着杜玉章脖颈曲线路向下,直到亵衣掩盖着大好景色。他手指轻扯,杜玉章亵衣上系带就被扯开。
杜玉章感觉到双大手搂住他腰——却不知为何,那人手掌向暖而有力,此刻却显得冰凉,叫他打个哆嗦。
“杜卿是在等朕?竟这样急,连去寝宫里这点功夫都等不得,巴巴在御书房等着。”
直到这句话贴着耳朵传来,杜玉章才悚然惊,忙转头看去。李广宁已经来到他身后,手臂揽,就将他抱进怀中。
四目相对,呼吸交错。杜玉章烧得狠,他双眼朦胧带着水汽,那茫然虚弱样子,正撞进在李广宁眼里,叫他心跳瞬间漏几拍。
“果然是妖孽……”
明明晨间才与他肌肤相亲过,此刻心中又是阵难耐火热。李广宁眸色深,手臂用力,杜玉章便撞在他身上。李广宁低头亲吻他耳廓,杜玉章呜咽声,更是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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