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变,立刻就要去轿子前问个清楚,却被朱饮宵拦住,对方摇摇头。“别担心。”
众人直走到奈何桥头,十殿阎王四大判官俱在,恭恭敬敬地候在旁。
桥头站着个人,乌毕有眼就认出来,那是柴束薪。
对方也穿着喜服,身上煞气似乎弱很多,他看着不远处花轿,眼神专注。
乌孽打起轿帘,盛装新娘走上桥头,手上红绸和新郎连在起。崔子玉上前步,清清嗓子,刚要唱贺,却看见木葛生把将盖头掀起来,直接扑到柴束薪身上,大笑着抱住他,贴上对方嘴唇。
“瞧这精工细刻手艺。”木葛生拨拉着盖头上流苏,“若想没错,这应该是老二当年留在蜃楼里。”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他这人,嗨。”
“不是,你不是都和那个谁领过结婚证?”乌毕有看上去简直要窒息,“这才几天?你他妈又看上谁?”
“傻闺女,能看上谁。”木葛生道:“谁说领过证就不能办婚礼?”
乌毕有口气卡在嗓子里,“……你们这帮老不死可真会玩。”
木葛生自己给自己盖盖头,大摇大摆地上花轿,蜃楼中人似乎都事先知道这件事,时间道喜声不绝于耳,居然还有锣鼓队,堆朱雀在半空撒毛,看着喜气洋洋。
好。”
“无知是福。”说着他笑笑,“如果足够幸运话,你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傻闺女,酆都事,大爷会帮你,有什困难尽管开口,都是家人。”
“宴宴,罗刹家已经尽归于你,黄牛会尽心尽力,你年纪尚轻,家业偌大,有事慢慢来,不必操之过急。”
“安瓶儿,如果有什想做,尽管放手去做,读书也好,当个富二代继承家业也罢,你们家人向来无拘无束,天下哪里都去得。什时候有空,回蜃楼看看也行。”
乌毕有黑着脸跟在送亲队伍里,“这他妈是要送到哪去?”
“不知道。”柴宴宴拿堆喜糖,边走边吃,还给安平抓把瓜子。
水天之境已经提前开好通道,送亲队伍走进去,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然而出来之后乌毕有察觉到不对,这怎走到忘川河畔?
哪有成亲在酆都成?
絮絮叨叨通话说完,木葛生将几个小辈安排明明白白,分别给他们指好路,接着总结性发言道:“今后若有什心愿,尽管随心为之,不必再担心身世之责,若是实在干不下去,这家业谁爱要谁要,想扔扔便是。”
“你们将是千年来第次从七家桎梏中解放出来人,务必玩儿得尽兴。”
话音未落,木葛生从屏风后走出来,三人震惊地看着他,连原本想说话都忘,乌毕有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你你……你这穿是什?”
“不好看?”木葛生整整衣领,“这可是蜃楼里收藏,老五掀个底朝天才找出来。”
他穿着件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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