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已经预感到匣子里会有什东西。
打开来,里面是截断骨。
他深深地吸口气,无视小沙弥惊呼,个计划在头脑中悄然成型。
木葛生迅速浮出水面,将最后枚山鬼花钱掷入池中,和三滴朱雀血形成方阵眼,接着御剑腾空,朝山巅飞驰而去。
他其实不会御剑,是从山鬼花钱中借点力,强行催动剑气,御风而行。不然以剑阁道那长山路,等他走上去,黄花菜都凉。
“当年不是你带师父出蓬莱吗?他没有带佩剑?”
“这剑出自剑阁,他既已离开,自当物归原主,但原本以为蓬莱会把它熔,再造把新。”小沙弥沉吟道:“倾杯当年惊才绝艳,此剑有灵,只认他为主,他走后这剑也就相当于废,别人不能再用,但是按蓬莱规矩这剑是应当收藏在剑阁,怎会冻在这个鸟不拉屎冷库里?”
木葛生眯眯眼,“要是有特殊之用,要是有人怕它。”
如果是有特殊之用,或许画不成是想炼化这把剑,但仙人桥共有四方水池,只有三个万人坑,仅仅凭这把剑,就能和其他三方水池中无数人命形成平衡?
直觉告诉他,不能。
大概经过多年温养,终于留住乌孽点魂魄,得以重见天日。
柴束薪不再犹豫,握紧舐红刀,朝半空中画不成冲去。
艳红色光芒骤然爆开,刀刃撞上剑锋,两人速度都快到极致,在半空形成两团巨大虚影,像两个狰狞猛兽,彼此撕咬碰撞,不死不休。
交战形成巨大威压,连乌孽也不得不后退,她看着半空中身影,语气复杂,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慨然,“别经年,不是当年小疯子。”
此时柴束薪当然是疯狂,但不再是当年隐忍与压抑,罗刹嗜血与,bao烈都找到妥然归处,如今他慷慨抽刀而去,若决江河,沛然莫御,却不会走火入魔。
木葛生勉强在半空稳住身形,山巅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bao烈
这座冰室里或许还有别什东西。
木葛生手里只剩下最后枚山鬼花钱,他想想,反手将铜钱拍在地上,迅速卜卦,算出个方位。
小沙弥:“西南,坤位。”
木葛生大步走到山鬼花钱算出方位前,反手挽个剑花,剑扎下去。
冰层噼里啪啦地裂开,木葛生整个人跳下去,在齐腰深碎冰中扒许久,刨出只暗淡玉匣。
古往今来,身为罗刹子而能克制嗜杀血性,或许只有柴束薪人。
兵戈交接声渐渐地远,没入云中,偶尔有锋芒从天而降,劈入湖底。
乌孽摇摇头,干脆将鲲死死制在湖中,承受着从天而来种种撞击。
木葛生心中震惊,种种猜测在脑海里掠过,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谁留在这里?”
小沙弥明显也认出这配件是莫倾杯东西,咂舌道:“这东西居然还留在世上,还以为蓬莱早就把它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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