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罗刹子向来为诸子七家所忌惮,但乌子虚明白,松问童直把柴束薪当做兄弟。
……而且他也大概猜得到柴束薪要杀画不成原因。
如果连画不成都不是罗刹子对手,那放眼诸子七家,唯可堪与之战,就只剩下墨子人。
而松问童却直接当起缩头乌龟,乘雀台有禁制,只要他不出昆仑,没人能逼他做什。
但这件事无论
松问童:“谁?”
朱白之沉默片刻,道:“刚刚去世灵枢子,柴束薪。”
不知过多久,夜色已深,朱白之离开阁顶,只剩下乌子虚和松问童二人。
乌子虚抽完杆烟,还是有种如在梦中幻灭感,“……是真没有想到。”
“知道姓柴不会死。”松问童有些,bao躁地抓抓头,“但他妈没想到他会成为罗刹子,他到底干什?”
“长生子执剑迎战,两人已缠斗天夜,如今蓬莱告急,发信求援。”
朱白之看着二人,“救与不救,二位自己定夺。”
松问童立刻道:“救。”
“你要救?”乌子虚看着他,“那可是罗刹子!”
“谁管画不成死活。”松问童翻个白眼,“但是老四尸体还在天坛上放着,天算子死后四十九天才能火化,们得赶快动身。”
“长生子?”
“是。”乌子虚难以置信地点点头,“蓬莱掌门,长生子画不成,寿数将尽。”
长生子之所以被称为长生子,很大原因是因为修士寿命漫漫,几近长生。
而画不成继任蓬莱掌门上不到百年,居然就要死?
报还报。这是松问童第反应,说不定木葛生怨魂去找他索命。
“很难说。”乌子虚摇摇头,“你还去蓬莱?”
“不去。”松问童把舐红刀扔到边,“有他在,老四不会出事。”
“就知道。”乌子虚叹口气,“但此事必不会善,你要想好之后怎做。”
“不怎做。”松问童哼声,“老子就他妈待在昆仑,有人要问柴束薪罪就让他去,别来找。”
松问童向爱恨分明,且偏私偏得明目张胆,他这明摆是要袒护柴束薪。
“这倒是。”乌子虚明白过来,“那走吧。”
朱白之拦在两人面前,“二位且慢,老夫尚未说完。”
“有完没完?”松问童不耐烦,时间争分夺秒,他赶着去抢尸,“你到底还要说什?”
“墨子稍安。”朱白之道:“兹事体大,实在不知从何开口,而且太过难以置信。”
“白鹤发来消息上,写明这任罗刹子身份。”
长生子实力深不可测,即使松问童对上也没有多少胜算,难以想象还有谁取得他性命。
慢着。松问童突然意识到什。
他和乌子虚对视眼,显然两人想到同样可能。
还没等他二人开口,朱白之便道:“傍晚时接到白鹤传书,来自蓬莱。”
“罗刹子闯破山门,蓬莱弟子损伤惨重,放火烧山,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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