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面面相觑,其中人上前道:“无常子,兹事体大,实在不宜儿戏。”
“年纪尚小,大事历来由长老们定夺,您若稀罕阎罗之位,您自己去就是,不用问。”乌毕有道:“不管家事,您也别管打游戏。”
自
“那很好啊。”乌毕有嗯声,“不过阎罗老儿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有什条件?”
名白衣判官走上前,躬身道:“仵官王任职千年,即将告老,若无常子有意,可继任阎罗之位。”
阴阳家久居酆都,家族中时常有人在酆都担任要职,比如当年太岁乌孽。但阴阳家亦有家规,无常子终其生,不可任酆都之职。
归根结底,阴阳家之所以在酆都久居,是为制衡阴司,避免方独大而为祸阳间。千年来双方此消彼长,有时合作、有时对立,互为体又各自独立,谁也不能全占好处。
也正是因此,方才保酆都千年无虞。
就在打游戏,活像个网瘾少年,走路打路,回到乌宅也依然不放下手机,正堂里回荡着嘈杂背景音。
长老们见惯他这个架势,纷纷等在旁,直到屏幕上跳出“胜利”字样,乌毕有这才揉揉脖子,坐上主位。
他应付差事地说两句场面话,“事发突然,诸位多有惊扰,如今平安无事,阴阳家切如常。”说着挥挥手,“有劳长辈们跑趟,如果没什别事,可以散。”
然而并没有什人离开,以几位长老为首,众人神色各异。
“长老们还有事?”乌毕有又开局,头也不抬,“想说就说。”
乌毕有视线总算从屏幕上挪开,“阴阳家在酆都讨上千年嫌,如今阎王老儿们是要化干戈为玉帛?”
白衣判官微微笑,“无常子若有意,自然两全其美。”
“那帮老头子什段位?”乌毕有道:“十人对战能抗多久?有没有奶妈?上中下三路凑得齐吗?”
白衣判官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说,听得傻眼,半天才反应过来,“阎罗日理万机,打游戏怕是……”
“那就免谈。”乌毕有重新低下头去,“煮夜宵好歹还能陪抢人头。”
老者沉吟片刻,走上前道:“禀家主,蜃楼出事,众人皆知盘庚甲骨已断传承。如今墨家不存,药家断绝,诸子七家名存实亡,千年前盟约已形同虚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夫以为……”
“去你妈。”乌毕有爆出句粗口,把长老吓跳。
“没事,在骂奶妈。”乌毕有两眼盯着屏幕,狂按输出,“刚刚说到哪儿?您继续。”
老者松口气,直起腰道:“前些日子家主行踪不明,十殿阎罗担忧您安危,特意前来探望,期间多有照拂。几日后药家断代消息传来,诸子七家大势已去,众人惶惶,阴阳家久居酆都,与阎罗殿又多有亲厚,各位阎罗心念旧情,就算七家解体,仍愿保阴阳家处之太平。”
弯弯绕绕兜大圈,把十殿阎罗从里到外夸个遍,就是没有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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