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转过身,继续往上走,“有句话要反驳。”
“什话?”
“偷墨子东西,这事你当年没少做。”
木葛生:“……”
柴束薪忽然停步,楼梯戛然而止,面壁画挡住去路,上面漆彩斑驳,画着只朱发绿眼恶鬼。
“三九天你可以啊。”木葛生朝他比个拇指,“倒不知道还有这说,敢偷老二东西,够胆。”
“……话还没说完。”柴束薪道:“不告而取谓之偷,墨子生前说过将舐红刀转赠给,你可以去问星宿子。”
木葛生:“好吧,这就不好玩。”
“除舐红刀,墨子还告诉进出蜃楼方法。”柴束薪边走边道:“这条楼梯是他自己修条捷径,可以直通顶层。”
“慢着慢着。”木葛生打断道:“当初是因为蜃楼有禁制,不是灵枢子本人无法上楼取物,这才开比试让宴宴和柴董事竞争继承人。如今你既然能上去,为什不直接来取?费这大周章图什?”
”
“山鬼花钱不全,只能算蜃楼下五层路。”木葛生道:“但你好像是在往楼顶走。”
方才柴束薪拉过他,转过扇屏风,屏风后是漫长楼梯,层层盘旋,直通往极高处。
木葛生只来过蜃楼次,还是多年前刚刚拜入天算门下,银杏斋主带他来参观,很多内部构造和暗道他并不清楚。如今他其实也不知道柴束薪这是要去哪,对方事先也并未提过。
对乌毕有说话不过是信口胡诌,没办法,逗小孩儿真很好玩儿。
木葛生在柴束薪背后探头探脑,看见壁画,道:“这是罗刹图?你这位前辈长得真寒碜。”
柴束薪没说话,咬破手指,在罗刹眼睛上点两下,壁画轰然裂开,出现条隧道。
“这乌漆嘛黑,搞得跟时光隧道似。”木葛生道:“老二当年修这里时候是不是看哆啦A梦?”
柴束薪
说着似笑非笑:“嗯?”
“你明明知道。”柴束薪无奈道:“这样才能堵酆都嘴。”
“哦?是吗?”
“……毕竟是阿姊收养孩子,多少年不归家,总还是应当管管。”
“这就对。”木葛生走上两级台阶,拍拍他肩,“虽说知道你向着宴宴,但有话还是要说出来,情感在于表达。”
“蜃楼其实像座转经筒,层层叠套,机关繁复。”柴束薪道:“每层都会旋转,而其中道路也直在变,除诸子进出固定通道之外,没有任何路径是不变,想要通过,只能靠你手里山鬼花钱。”
“那岂不完蛋。”木葛生道:“最上面四层也不知道路。”
柴束薪转过头看着他,“七家传承之物都归诸子所有,而当诸子传承断绝后,信物会和蜃楼产生感应,最后自动归楼。”
这话说突兀,木葛生闻言眨眨眼,“所以?”
柴束薪撩开风衣,露出里面舐红刀,“墨子去世时候,并不在场,这把刀,是后来到蜃楼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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