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看着香堂里规规矩矩柴宴宴,不太想象得出来。
不过等柴宴宴从香堂里出来后他就看出来——只见女孩直接扑到朱饮宵怀里,“诶呦喂朱姐姐!您可算现原形!”
“哪里哪里。”恢复女装大佬身份朱饮宵道:“看姐口红色号好不好看?”
“好看!”柴宴宴连连点头,“姐,们下午逛街去?”说着举起手里红包,洋洋得意道:“刚拿压岁钱!”
这时她点也不像彬彬有礼大家小姐,就是个古灵精怪女孩,眉眼间生机盎然。
香堂里,柴宴宴抱个蒲团,端端正正地给木葛生磕头,脆生生道:“老祖宗恭喜发财!”
“可别这叫,死人都嫌老。”木葛生边笑边摆手,掏出只红包,“今年压岁钱。”
“家有家规,礼不可废。”柴宴宴接红包,“多谢老祖宗。”
“得,你们家讲究这个。”木葛生往搪瓷缸里添茶,“你舅老爷下地去,晚上回来,记得留家里吃饭。”
柴宴宴应,安平听墙角听奇怪,“半仙儿说舅老爷是谁?”
高领竖起来,围拢着张细腻如瓷脸颊,泛着淡淡玫瑰色。
她带着双手套,十指规规矩矩地并拢在膝盖前,举动看起来都极有修养——除坐在朱饮宵机车上。
“果然来。”朱饮宵笑笑,开门下车。
女孩看见他眼睛就亮起来,跳下机车,接过大捧玫瑰,“你怎知道要来?”说着歪歪脑袋,“今天没化妆呀,看来要叫你舅爷。”
“叫什舅爷。”朱饮宵揉揉女孩头顶,“叫哥。”
安平被他们称呼整得头蒙,“慢着慢着,他到底是你姐姐还是你舅爷?”诸子七家这帮人辈分到底是怎算?
“外人面前叫舅爷,穿男装时候叫哥,平时就叫姐姐。”柴宴宴做个鬼脸,看着朱饮宵,“是不是啊姐?”
朱饮宵点头道:“们这是社会主义姐妹情。”
“就是哥。”朱饮宵回房间换身短裙和过膝长靴,正在旁边拿着镜子涂口红,“他不是去酆都,俗称下地。”
好家伙,不知道还以为要挽裤腿去插秧。
安平不知道舅老爷是个什辈分,算来算去算不清,道:“灵枢子和她是什关系?”
“你说宴宴?她父亲是当年柴家大小姐柴忍冬收养养子,柴忍冬算是她奶奶。”朱饮宵道:“按辈分她大概是孙女……这丫头从小就常来城隍庙玩,小时候野得很,当上家主后才有几分人样。”
说着他笑起来,“你是没见过她和乌毕有打架,活像当年老二老四上房揭瓦。”
安平看向车窗外,“那是谁?”
“咱们这儿大小姐。”木葛生施施然道:“柴氏当代家主,柴宴宴。”
几人进城隍庙,安平悄悄对朱饮宵道:“以为你这玫瑰是给墨子买。”
“主要是墓地买花便宜。”朱饮宵耸耸肩,“刚好顺便。”
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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