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逸结合。”柴束薪说着递给他几个栗子，“今天过节。”
作为深受学业压力荼毒
高中生，安平听得差点流泪。他捧着栗子去找乌毕有，对方却像听笑话似看着他，“啥？你让罗刹子给你讲题？”
“怎
？”安平莫名其妙：“他讲得很好。”
“你就扯淡吧。”乌毕有
声嗤笑，嚼着栗子含糊不清道：“老不死前几年刚醒那会儿，都是罗刹子给他补课，结果如何？
都知道他年年不及格。”
安平：“……”
有道理。安平果断起身，“爷们儿嘛去？”
“问题。”
柴束薪正在厨房里和面，灶台上摆着干桂和咸蛋黄，今日是上元，晚上要煮酒酿汤圆。
安平说
来意，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您看……？”
柴束薪倒是没说什，洗干净手，拿过他书，“有没有纸笔？”
年不得中——这说木葛生还得接着留级，真要这直待下去，那就不是校园传说，那是神话。
朱饮宵话音转：“不过诸子七家里还是有高材生。”
“知道。”安平边算题边道，“半仙儿当年不是出国留过学，不过那都多少年前事。”话说学历有保质期？没有话，像木葛生这种老不死又怎算？
“说不是老四，说是哥。”朱饮宵摆摆手，“老四记性不好，当年学东西他忘得差不多，哥不样，你要有什题不会，可以去问他。”
安平愣，意识到他说是柴束薪。
乌毕有把栗子壳递回安平手里，故作深沉地拍拍他肩，老头子似道：“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话是这说没错，但幼儿园就回头是不是开悟得太早点？
当晚柴束薪给众人分汤圆，朱饮宵几乎把半罐蜂蜜都舀进碗里，安平看咂舌
“啊？”安平愣，接着反应过来，“有有！”
他连忙递过演算纸和水笔，柴束薪看看题，“你这个思路太繁琐。”说着在纸上列下几行公式。
柴束薪讲很慢，将重点拆解得十分细致，他似乎很熟悉高中生知识范围，讲解简单明，安平理解很快——他简直要跪下来膜拜学霸，万水千山走遍，原来高人就在身边。
安平甚至开始盘算，能不能让柴束薪给他上几节家教课，价格好说。
柴束薪给他讲几道难题，安平还要接着问，书却被对方放到边。
当年在银杏书斋，柴束薪并未正式拜入银杏斋主座下，故而众人没有给他排名次，朱饮宵称呼木葛生为老四，却将柴束薪叫做兄长，乱七八糟辈分也是笔糊涂账。
“灵枢子上过学？”
“大概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哥出趟国。”朱饮宵扳着指头算，“美国、英国、苏联……记得他学历有大摞。”
安平听得发愣，纷纷纭纭，这些都是他梦境之外往事。
“也看不明白你这题。”朱饮宵凑过来看着他化学五三，“不过哥当初学是西医，他说不定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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