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错。”乌孽看他眼,“敲梆人是酆都秘职,除地位极高鬼吏,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职位存在,而你说这套解释,不如说是专门讲给阴阳家听。”
“大爷意思是……?”
“或者说,是专门讲给无常子听。”
乌子虚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姑妄烟杆之中,细长烟杆瞬间变成朱红色,烟袋里仿佛燃着火,又像是盏灯。他缓缓踏出步,继而在雨中疾行,最后飞奔,朝着梆子声源头狂飙而去,整个人几乎快成道残影。
他与松问童擦肩而过,两人错手,乌子虚接过对方手里刀,对准手臂划而下,鲜血瞬间喷满长刀,继而将姑妄烟杆狠狠敲击在刀锋上,火星四溅,火势顺着血液路蜿蜒,像是整把刀都着火,划开漫漫长夜。
声仿佛有吸纳怨气能力,连远处战场新丧亡魂也随之而来——直接放弃轮回转世,原地化为新阴兵,咆哮而起!
乌孽原本站在长街正中拦截阴兵,见状声,bao喝:“墨家!”
松问童从楼上跃而下,两人换位,舐红刀脱鞘而出,刀光平斩,瞬间掀翻丈以内所有铁骑。乌孽朝长街尽头狂奔而去,脚将乌子虚从鼓上踹下,“凝神!做好你事!”
乌孽代替乌子虚,拆腰并足,在鼓上重新起舞,不断消减着,bao起阴兵。但梆子与歌声不绝,远处就是战场,怨气源源不断,很快有更多新阴兵随之而来。少无衣伴乐,将军傩舞对人损耗更大,乌孽亦是勉力支撑,双方逐渐陷入胶着。
松问童在前,乌孽在后,乌子虚站在长街中段,注视着不远处敲梆人,瓢泼大雨兜头而下,隔着万千水帘,金戈声仿佛退出很远。
“关于敲梆人来历,是酆都专门为无常子打造个谎言。”
“但是如今,知道这是个谎言,也没有多少人。”
“每任无常子去世后,魂魄都会被专人引渡,成为新任敲梆人。”
“自咱家入主酆都以来,九百二十七年,每任无常子引渡,都是咱家亲手为之。”
那日在阿鼻之地,乌孽对他缓
他想起之前在阿鼻之地,乌孽和他席对话。
那时他已经学会最后段将军傩舞,“咱家知道你想问什。”乌孽淡淡道:“关于你爹下落。”
这确实是他最大心结之,历代无常子归宿,在诸子七家中都是无解之谜,银杏斋主当年亦讳莫如深。他七岁接管无常子之位,父亲去世,但魂魄并未入酆都,生死簿上也没有任何记载。只留下支姑妄烟杆,和烟袋中捧骨灰。
“你是无常子,对阴兵多少该有些解——阴兵身前有护心镜,护心镜在,阴兵不会有任何意识,只听从敲梆人指令。”乌孽道:“所谓敲梆人,其实就是阴兵引路人,以梆子声驱使阴兵,保阿鼻之地太平。”
“晚辈知道。”乌子虚听得明白,“历代敲梆人都是冥府千挑万选出来,修为不下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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