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宵——纳兰性德
这是首以杀止杀之曲——只要是心中有战场人,就能记住它旋律!
安平站在雨中,看着木葛生放声高歌——
“醉里看剑几回?风流无数!
金戈铁马几度?青山埋骨!”
琴声锵然,松问童扔掉最后把琴,拔刀而起,击柱而歌。
对十殿阎王都束手无策数万阴兵,能与之对决唯有阴阳家失传已久上古之舞——“将军傩舞已失传数百载。”当日乌子虚在城西关,难以置信地看着乌孽,“上次将军傩舞现世,还是兰陵王在军中奏破阵之乐,大爷您居然还保有这段绝学?”
“咱家在酆都住快千年,身上可不只有年龄。”乌孽抛花球,“看过鬼集百戏吗?咱家跳十二重案舞,其实就是将军傩舞中段。”
傩舞,又被称为祭神之舞,古人带傩面,意寓请神上身,遵从神识而起舞,从而将神意昭示天下。后有阴阳家横空出世,修习请神御鬼之术,便将傩舞融入阴阳家家学中,流传百代。而其中最艳丽凶绝,便是将军傩舞。
沙场乃是万鬼齐聚之地,丝毫不亚于城西关,当年阴阳家先祖发明将军傩舞,便是借军神之力化解战场怨气,舞祭出,万鬼降服。但军神本就杀伐无数,旦起舞请神,势必大煞压身,历代无常子因为跳将军傩舞而横死数人,最终这绝学逐渐失传,已有数百年不曾出现。
“学这支舞,你要有死志。”乌孽对乌子虚说过:“杀伐之气,纵横之意,睥睨之心,赴死之志。只有这样,才能跳出这倾世舞。”
“功名利禄皆尘土,是非成败笔书。
渔樵话里老江湖,朝繁华万骨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沉浮,试问天下谁主?
千秋万代,稚子何辜?”——
“当然,咱家也不会看着后辈儿孙送死。”乌孽忽而笑,“战国时曾有乐师见过此舞,惊心动魄之际谱下曲,名为《无衣》,伴舞而奏,可消减舞中煞气。”
“但这支曲子比舞失传得更早,咱家也没听过全本,只是根据千年前残留些片段,重新谱曲。后来和人喝酒时唱出来,酒友便帮填词。”
“这支曲子墨家还有传承,到时阴兵,bao动而出,胜负便在你二人之间。”
松问童十指操琴,仿佛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五弦有如金戈。
他指下有杀气,琴声刀割般斩断雨幕,然而无法长久,琴弦很快断裂。但关山月天台上早已放满乐器,琴架层层排开,他弹废把立刻就换上样新,他并不怎精于音律,有乐器甚至从未接触过,但下手便有旋律喷薄而出——赵姨说那句话是对,这首曲子是种传承,早已融入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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