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时候。”柴束薪起身,摘下手套,扔进火盆。
众生哗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
柴束薪声音回荡在正厅内。
“今日起,正式卸任药家家主之位。”
“自愿从药家除名。”
“你们吵多久,便想多久。”柴束薪还是那句话,“说,不退。”
“数年前您力排众议,选择倾药家之力帮助军队,如今看来,并非上策。”老者高声道:“故而此次,请家主不要再独断专行。”
“战争远没有结束,是否为上策,不到下结论时候。”柴束薪看他眼,“你不信,便罢。七家中药家最重传统,讲究论资排辈,知道自己年轻,你心中多有不服。”
这是相当露骨说法,难以置信会从柴束薪嘴里说出来,他本就气质冷淡,只是素来重视礼义,让人觉得药家家主有副君子骨。如今乍然撕破脸皮,老者愣好会儿,觉得柴束薪仿佛变个人,语带锋芒。
他只是坐在那里,然而肝胆皆冰雪,白衣不驯。
,“咱家会告诉你,你爹去哪里。”
正厅中人声鼎沸,满室哗然。
与城中冷清不同,柴府聚满人,正厅甚至坐不下,连走廊上都安置座位。这在药家并不常见,虽然平时府中也多有议会,但并不会有这多人参与,药家分支众多,除逢年过节,有人并没有入府资格。
柴束薪坐在厅中,面前张几案,他还有点事务尚未处理完毕,就把书桌搬过来,耳边嘈杂片,但他握笔手很稳,手上带着白绸手套,用银线绣着枝梅花。
他知道周围人在议论什,所有人都在等,从安静等到嘈杂,从沉稳等到心急如焚,他们都在等他个决定。
柴忍冬走出九折回廊,听到远处正厅传来汹涌议论。
“从今往后,家主之位应由谁来担当?!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老者环视四周,扬声道:“既如此,药家素讲服众,您轻狂至此……”
“不配为家主之位。”柴束薪仿佛懒得听他多说,直接将下半句说出来,看着目瞪口呆众人,“还有别想说吗?”
有人甚至在想柴束薪是不是吃错药,只听他又道:“当年继任家主,年幼才疏,虽勉力维持数年,在座诸位仍多有私议。”
“如今城中生变,选择不退。”柴束薪淡淡道:“知道,诸位大多反对。”
“药家可以容忍第次任性,但不会容忍第二次妄为。”老者冷笑:“家主若想长久,还请及时止损。”
他平静地写完最后字,放下笔,开口道:“不退。”
原本就沸腾人群顿时炸锅,有人跳起来,道:“您说什?”
柴束薪抬眼,又重复遍,“决定是,守城不退。”
重重咳嗽声响起,有人站起身,是药家德高望重名长辈,四周稍稍安静下来。
“家主。”老者开口,“今日众人齐聚,这是决定药家未来存亡大事,请您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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