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像。”赵姨端详着松问童,“不过小童儿你
“当时们就在这扇窗前,她弹曲,伴舞是最好姐妹,也是关山月最美花魁。”
赵姨拨动根弦,音色清脆,“你应该猜到,那人是你母亲。”
松问童想想,道:“不知道妈还会弹琴。”
“她确实不会,只会曲而已。听她说还是和哪个忘年交偷学来,这本是别人家传,秘不外泄,对方拼酒输才教给她。”赵姨轻声笑,“那天她弹完曲,便将她视为知音。”
“后来花魁去世,你娘消失好阵。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你。”
客寥寥,几近关张,不仅仅是这家,整座城都陷入人烟冷落,街上行人稀少。几天前驻防军发布前线后撤消息,这座城已经不再安全,许多人拖家带口,前往异乡。连日来城市陷落消息源源不断,最多还有数日,这里也将变作战场。
“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松问童坐在旁擦刀,“现在走还来得及。”
“近几日钟声越来越频繁,记得那是白水寺祈福钟。”赵姨淡淡道:“城外群秃驴都还没走呢,走什?”
“您并非四大皆空,赵姨。”松问童认真道:“您还有很多曲子没有弹尽。”
赵姨闻言笑,“照你这个说法,四根弦之间有音律万千,怕是生也弹不尽。”
“不过她不是照顾孩子料,与其说是把你抱回来,不如说是把你挂在刀上拎回来,那时看着你在她背后飘飘悠悠,还以为她扛个包袱。”
“当时和她做个约定,她把那支曲子教给,而要代她和花魁照顾你。曲子学五年,五年后学成,她便消失。”
“她那是和相好私奔。”松问童嘟囔。
“你娘托照顾你,但你自己有主意,跑去银杏斋主那里读书,有时年半载都见不着。”说着赵姨叹口气,“难怪就养歪,原本脂粉堆出身男孩,凶得却像是从屠宰场里跑出来。也不知道银杏斋主天天都教你些什,有时候看着你都觉得对不起你娘,但又觉得你和她真是个样。”
“和妈很像吗?”
说着她俯下身,信手拨动琴弦,轻声道:“不过有时候,你弹支曲子,会觉得这便够。学艺数年,得此曲,足矣。”
松问童没吭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仪态万千女人,美人迟暮,眼角多积雪,回忆便是场融化。
“记得那是很多年前个冬天,和现在很像,只是热闹许多,城中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那天是关山月发布新曲日子,但在结冰台阶崴跤,摔伤手,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
“就在准备硬着头皮上时候,最好姐妹带来个人,对方借琵琶,说她可以试。关山月是乐楼,音律在这里不是闹着玩事,便问她学艺几年,她说没学过,只会曲而已。”
“觉得荒唐,就让她现场弹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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